硯眼尾翹了一下,過來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語氣溫煦地說道:“淺香,不要著急,仔細想想……”
淺香一張臉飛上了兩抹紅暈,不由自主地點頭,“嗯!”
好不容易壓下亂掉的心跳,讓自己頭腦冷靜起來,仔細一想,便才叫了起來,“啊,奴婢記得了,是蘭草!”
“蘭草是誰?”雲紫涼急忙追問。
“是康妃娘娘的貼身侍婢之一,那天康妃娘娘帶她來王府,奴婢見她頭上這個髮簪很別緻,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康妃娘娘?!”沈玉硯和雲紫涼對視一眼,眼神都亮了起來。
“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認錯?”
淺香堅定地搖頭,“不會錯的,奴婢記得很清楚!”
沈玉硯眉眼彎彎地拍了拍淺香的肩膀,“淺香,這次你立功了,我會讓王爺給你賞賜的!”說罷和雲紫涼一起奔出門去。
淺香雙頰緋紅,竟然被日思夜想的沈公子拍了兩次肩膀,真是太幸福了!
“王爺,淺香認得這女子頭上的髮簪,是康妃娘娘貼身侍婢蘭草所佩之物。宮裡的人經常到王府來,會認得紫涼不稀奇。而且,康妃娘娘也有綁架甘姑娘的動機……”
“進宮!”不等沈玉硯說完,蘇昂已經起身大步地往外走去,沈玉硯和雲紫涼趕忙跟上。
那丫頭在哪裡?
康妃氣惱地瞪著蘭草,“你怎麼那麼笨啊?那麼多飯你都白吃了嗎?怎麼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是奴婢一時大意了,請娘娘恕罪!”蘭草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姐姐,你也不要責怪蘭草了,她也盡力了。”南萃涵在旁邊勸說著康妃。
康妃白了她一眼,“哼,好人都讓你給做了,也不知道我是為了誰?”
“對不起姐姐,是萃涵連累你了!”南萃涵輕咬著唇,垂下頭去。
“好了,你不要總是擺出一張怨婦的臉來,從小到大我都被你這一招吃得死死的。”康妃氣惱又無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唉,誰讓我是你姐姐呢?”
南萃涵莞爾一笑,“我知道姐姐最疼我了。”繼而又擔憂地皺起眉頭,“姐姐,這次我們沒能……”
“皇上駕到,太皇太后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景親王駕到——”
話還沒說完,突聽到外面一連串的通報聲,兩個人飛快地對視一眼,俱都露出驚訝的神色,都這麼晚了,怎麼上殿全到了,就連景親王也都來了?
還來不及多想,一群人已經進了門,姐妹二人趕忙上前去一一見禮。
南萃涵偷眼看了一下,見蘇昂整個面部線條繃得緊緊的,目光如染霜利劍,又冷又厲,心裡一陣不安。
“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皇叔,都這麼晚了,你們一起來到安悅宮,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康妃見過禮,賠著笑地問道。
蘇律微笑地說道:“皇叔說有點事情,要問問你的貼身侍婢蘭草。康妃,你把蘭草叫出來吧!”
康妃一聽到景親王來了,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此時又聽他指名道姓地找蘭草,心裡就愈發不安了起來。但是當著這麼多上殿,又不敢不從,只好讓宮女到裡面去把蘭草喊了出來。
蘭草臉色蒼白地過來見了禮,感覺到蘇昂冷厲的目光,雙腿止不住抖如篩糠。
“本王問你,那丫頭在哪裡?”蘇昂冷聲地問道。
蘭草打了一個冷顫,“奴……奴婢聽不懂王爺說的話……”
“你最好老實回答本王的問題!”蘇昂目光一凜,屋裡的溫度頓時又下降了好幾度,“本王再問你一次,你們把那丫頭藏在什麼地方?”
這髮簪是不是很眼熟?
蘭草再也站不住了,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王爺恕罪,奴婢真的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是啊,皇叔,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康妃臉現不滿,“你突然跑到我這安悅宮來,逼問我的人,到底為的什麼,總要把話說清楚吧?”
蘇昂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心裡已經很清楚了吧?”
“皇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康妃嚷嚷起來,又跑到蘇律身邊去,拉住他的胳膊,帶點撒嬌地說道,“皇上,你可要為嬪妾做主啊。”
“朕總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才能決定要不要為你做主?康妃,你老實告訴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皇叔的事情?”
“皇上,嬪妾足不出戶,又怎麼會做什麼對不起皇叔的事情啊?”
雲紫涼有些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