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兵躍躍上前,卻都不敢靠近,那指輝史立即狠推他們一把,“趕緊就上啊!”
“將軍,念在尚將軍為國效力這麼多年,你們就放過他吧!”一位老漢上前求請道。
“滾開。”指輝史一掌推開他,舉刀就朝尚尊寒砍去,然而,就在這時,但見那高挺的身影輕輕的放下了懷裡的兩個親人,尚尊寒在微轉身之際,手中的長劍已經憤怒出鞘,為首的指輝史見狀,忙嚇顫了身體,“尚將軍,有話好好說。”
寒劍冷冰冰的拭過他的脖子,冷若冰霜的嗓音尋問出聲,卻是因悲憤而沙啞,“我問你,是誰做的?”
“這…這…”指輝史哪敢說是端木興乾的?顫抖了半天卻說不出來。
“到底是誰幹的。”一句野獸般的怒吼,長劍用力一橫,指輝史連話也不必說了,腦袋齊齊的從脖子上割了下來,而寒劍快速的指向了隨後的一個哆嗦小兵,“誰幹的?”
“是…是端木王爺手下的干將張超大人。”小兵嚇得癱軟在地,一張臉驚恐萬狀,哀求道,“尚將軍別殺我…尚將軍別殺我。”
尚尊寒的雙眸熾火盛怒,手中的長劍因心中的激憤而輕顫,端木興,又是端木興…
就在這時,人群裡突然傳安靜下來,一聲高喊響起,“皇上駕到…”這一聲喊,天地安靜,百姓們紛紛跪拜,唯一赤紅著雙眼,悲痛欲絕的尚尊寒凜然站立。
華貴馬車在他面前百米停下,近百個侍衛圍成一道人牆,一道皇袍身影沉穩步了下來,在看到地上身亡的身影,端木盛低嘆了一聲,沉痛出聲道,“尚將軍,帶著你的家人出城去吧!”
尚尊寒聽出話語中的意思,身形緩緩跪在地上,沉聲道,“謝皇上成全。”說完,抱起母親與管家放在旁邊的一輛馬車裡,最後深望一眼這個熟悉的國家,帶著滿腔的仇恨,再無留戀駕車離開。
“從今之後,再無尚氏一族,尚尊寒削官為民,將不在是昭月國百姓。”端木盛仰天長嘆一聲,當他在宮裡聽說尚氏老夫人被懸屍在城門,他本想過來親自收斂,卻不知在這裡看見了尚尊寒,雖然端木興履履數落著他的罪證,但他相信這個年輕人是光明磊落的,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給尚尊寒一條生路。
然而,他絕對不會想到,日後,他的國家將會衰敗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上。
在離昭月城十里之外的一處隱蔽山洞裡,錦兒焦急的站在一座高坡上眺望,在他的身邊,紀流殤也目露憂色。
“哎呀,公子他們怎麼還沒到?莫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就在錦兒的話聲剛落,但聽馬蹄聲陣陣,在不遠處的小路上,一輛馬車急馳而來,星兒一眼就看到了駕車的男子,喜道,“是公子來了。”
錦兒欣喜不已的跑了下去,但站在高處的紀流殤卻嗅到了一股沉重的氣息,他神情一凜,但見馬車停下了,下一瞬就傳來了錦兒悲泣聲,“老夫人…老夫人…劉管家…”
紀流殤雙拳不由握緊,神情沉痛下來,目視著那站在馬車畔,隱忍著痛苦,依舊堅強的身影,心中不由露出一股敬意。
半天之後,曾經的尚氏家族只餘下一個公子一個小童,在埋葬了尚母與管家之後,錦兒泣不成聲的上了馬車,紀流殤駕著馬車飛快離開,而在馬車裡,尚尊寒再也支援不住悲痛的心情,淚水自那堅毅的輪廓裡溢下。
“公子一定要替老夫人報仇,他們死得好冤枉啊!”錦兒哭喊道。
尚尊寒咬牙,一字一字自喉結裡崩出,“此生不殺端木興,我枉為人。”
紀流殤聽到尚尊寒說凌月已經被端木興帶出了城,心頭雖然悲痛,但想到凌月的處境,擔憂止不住湧上來,奮力駕車追趕,在一條分叉道上,尚尊寒掀簾而出,雖然俊臉蒼白,卻已恢復了沉穩,“走左邊的路。”
“我們這樣跟蹤下去,只怕會被他們發現,我提議棄車騎馬。”
尚尊寒想到端木興即然組織了人牆保護凌月的囚車,沉聲道,“在路上,我們沒有救人的可能,只能等待機會。”
“真是狡猾的老狐狸。”紀流殤怒罵道。
“騎馬而行吧!”尚尊寒與錦兒下車,解開兩匹馬的馬,縱馬離開。
車輪壓在不平整的地上,囚車裡,凌月睜開著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的風景,意識卻異常的清醒,這一路走來,她發現端木興斷了她所有的逃生機會,雖然她將昨晚的藥吐了大半,但依然感覺身體沒有力氣,想到自已即將被帶上談叛場,不免有些悲愴,她倒是希望這個時候,龍舞陽能發揮他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