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國的皇宮在夜色時,呈現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息,燈火輝煌,歌舞昇平,在東宮裡,皇帝端木盛正與太平夫人飲酒作樂,不一會兒,身後的走廊裡,端木興領著張超走了過來。
“皇上好興致。”渾厚的嗓音顯示了來人不凡身份。
端木盛回頭望了一眼來人,微驚了一下,“王弟怎麼來了?”
端木興快步而來,單膝跪地,神色慎重道,“王弟是有要事相稟,才會擾皇上興致,還望皇上恕罪。”
太平夫人見狀,款款起身,一雙美目秋波盈盈,寫著一抹莫名的勾魂朝端木興望去,“那臣妾先告退了。”
太平夫人是三年前端木興進供給皇上的妃子,由於她生得絕致嬌媚,十分得皇帝寵幸,也算是他放在皇帝身邊的一枚棋子,如今後宮的勢力也盡數落在了她的手上。
皇上有些意猶未盡的看一眼太平夫人,但國事當前,他也不能不處理,揮手道,“愛妃去吧!”
端木興始終垂著頭,直到太平夫人離開,他才暗暗凝了一眼遠去的身影,眼神裡也複雜起來,抱拳道,“皇上,王弟查獲了一個叛國之人,還請皇上定奪。”
“哦!是誰?”端木盛驚訝的皺眉。
“尚尊寒。”端木興咬牙出聲,神情表現得十分氣憤。
“是他?怎有可能會是他呢?”端木盛更加驚訝了,尚尊寒一直是他看好之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
“皇上有所不知,在皇上削職讓他休整之際,他去了一趟狼楨國,並且去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上次戰勝他的狼楨國女將凌月,兩人關係暖昧,隱藏私情,上次戰敗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尚尊寒是有意讓戰給凌月,獲取她之好感。”端木興言之鑿鑿,語氣極其咄咄逼人,話鋒流轉間皆將尚尊寒推向叛國的身份。
端木盛乍聽之下,頓覺震驚,“他怎麼能做出如此罪大惡極之事,朕還正有意將公主許配給他呢!”
“蓮兒公主對他一直情有獨鍾,可他呢?卻置若罔聞,這就看出他心中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就是凌月,不瞞皇兄,臣已經凌月抓回,正關在臣弟的府上,今晚有人闖府救人,而這個人正是尚尊寒。”
端木盛也感覺事情的嚴重性,不由細問道,“你怎麼會抓這個凌月呢?”
“因為臣弟聽聞這個凌月不但是戰場能將,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狼楨國皇帝龍舞陽最寵愛的貴妃,臣弟是想將她抓回,用其威脅龍舞陽割據國土,將臨盡我國的七大城池相讓以我國,臣弟知罪,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皇上,只因臣弟怕此事未能達成,便還敢上報,但如今,尚尊寒惡行累累,臣弟惶恐,才不得不先上報的。”
端木盛果然怒了,上次的失敗已經讓他感到十分的失望,如今端木興的一番話又激起了他的不滿,拍案而起,“豈有此理,尚尊寒好大膽子,竟然將國之安危置之不理,取悅敵軍,簡直罪惡滔天。”
“還請皇上下令,讓臣弟立即捉拿此人,削起候位,抄其府坻,將他打入地牢,以絕後患。”
“此事明日一早朕要見他一面,要他給朕一個說法,再行定奪。”端木盛嘆息道,對尚尊寒他一直看好,如今突然要下罪狀,他還是猶豫了。
“那臣弟告退。”端森興眼神一閃而過的怒意,神色平靜道。
端木盛揮了揮衣袖,示意他離開,端木興領著張超朝石階方向走去,走出了端木盛的視線,張超不同急了,“王爺,這可怎麼辦?皇上若是見了尚尊寒,或許尚尊寒會替自已辮解,還會壞王爺大事。”
“他沒機會了。”端木興冷眼編織著殺意,冷笑一聲。
“呃?屬下不解。”張超疑惑道。
“今晚就去他家抓人,如果明天早上皇上問起來,本王就說他想逃跑,先發制人,到時候他將會死在獄中。”
“王爺高招啊!那屬下等下就去他府上抓人,將他的家人抓獲入獄。”
“不,他的家人格殺勿論,而他嘛!本王會給他一下合理的死法。”端木興臉上閃起讓人膽寒的笑意。
張超不僅彎下了高挺的腰,面對這個主人,他只有懼怕的份。
話說尚尊寒從端木王府逃出來,徑直回了府上,但見家丁已經被管家疏散離開,唯有他的母親還在府上,他的母親自從他的父親戰死的沙場上,就哭瞎了眼睛,日夜唸佛渡日,很少出房門,尚尊寒不由心泛苦澀,沒能給母親一個安全的環鏡渡過餘年。
“娘。”他站在窗前,輕聲喚了一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