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陪陪你。”紀流殤挑眉道。
葉陌桑坐起身,目光沉寂了幾分,“我選你做我的副將,是希望你幫我,而不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
紀流殤長睫眨了幾下,神情有些受傷,咬了咬薄唇道,“讓我照顧你也不行嗎?”
“我自已能照顧好自已,你出去吧!”葉陌桑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雖然這裡遠離了京城,可必竟人多嘴雜,如果被這群士兵看到他們之間暖昧,難免會說三道四,她不想有這種流言傳出,還有一點,她顧及的是紀流殤的安全,龍舞陽極強的獨佔欲,絕對不允許任何男人靠近她。
紀流殤眯了眯眸,終於不甘心的起身離開了,葉陌桑合衣躺倒在軟席上,不一會兒就沉睡了過去,這一夜十分平靜,當第一束亮光刺入眼睛,葉陌桑的生物鐘將她催醒,睜開的眼,燦亮如陽,她第一個走出帳蓬,發出了出發的命令。
率領著她的軍隊朝西南方向行去,兩百里的路程在六時辰內趕到,等他們終於瞭望到了那沿至百里的高大城牆,它就像是一道堅實的屏障,將敵人的侵略阻攔在牆外,葉陌桑的目光盯在雄偉的建築上,策馬朝大門方向前進。
“來者何人?”守衛的將領大聲喝道。
葉陌桑自懷裡掏出一塊映著“皇”字的軍令,雖是傍晚時分,可那“皇”字清晰的刺進了侍衛的眼底,頓時嚇得齊刷跪地行禮,“屬下無禮,還請恕罪。”
“這位是月將軍,身份是當今皇宮尊貴的貴妃娘娘,現在,請夏德容將軍出門迎接聖旨。”另一個副首領大聲喝道。
“請貴妃娘娘稍後,屬下這就去請示。”士兵首領恭敬回道,轉身快速朝身後的雄偉戰營跑去。
寬敞的營帳裡,嚴宇手執著一杯酒,正盯著桌上的地圖檢視,夏德容在經過萬分的悲傷之後,神色頓時蒼老了十歲,憔悴的坐在太師椅上發怔,就在這時,房外疾步而進一道急促的身影,“稟夏將軍,門外有位月將軍求見。”
月將軍三個字差點讓嚴宇酒杯打翻,不等夏德容發問,他便厲喝出聲,“這個月將軍可是一個年輕女子?”
小首領被嚇了一跳,忙道,“是,是一位年輕姑娘,是當今皇上的貴妃娘娘。”
嚴宇神情驟然怒形於色,狠狠的咬牙切齒道,“是她,果然是她…表叔,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蓉妹,她來了,絕對不能放過她。”
夏德容也從太師椅上站起,沉寂了十幾天的怒意倏然爆發,神情頓時怒不可遏,為女兒報仇心裡讓雙目頓睜,“她竟然還敢出現在老夫面前,看老夫不殺了她。”
這十天裡,嚴宇每天都要在他面前念百遍葉陌桑的惡行,如今,只要一聽到凌月這個名字,夏德容就會發瘋,只要想到他的愛女慘死的這個女人手裡,他就恨不得親手將她撕碎。
“夏…夏將軍…那現在該怎麼辦?”小首領被嚇懵了,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已的首領。
“接,老夫這就去接,去召集兩萬士兵過來,老夫這就去送她下黃泉。”夏德容雙眼赤紅,怒意讓他雄健的身軀崩緊,滿面殺意。
小首領算是嚇壞了,他是親眼看見那個皇令的,看到夏將軍一副仇殺的模樣,嚇得呆若木雞,嚴宇見狀,不由怒喝一聲,“你還不去。”終於小首領被吼得跑出去了。
嚴宇滿面激憤,緊握雙拳,咬牙道,“表叔,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只要想到蓉妹和那可憐的孩子慘害在她的手上,我就恨不得…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夏德榮的面容因恨意而扭曲變形,他的理智幾乎失去,只有跟隨著心底那仇恨的心裡而走,“好,老夫今日就親手殺了她。”
嚴宇見被激怒的表叔,心底不由暗喜,只要表叔失手殺了凌月,那表叔必反無疑,反正狼楨國也沒有容他的地方,只要整個狼楨國覆滅,昭月國就能成為三國的強國,到時候,他就是功臣,昭月國怎麼也能虧待他。
兩刻鐘之後,那小首領跑了過來,“報告將軍,點兵完畢。”
“好,隨我出戰。”夏德容怒揮手道。
大門之外,葉陌桑目光沉靜的看著那半合的大門,雖然等候了這麼久,她的耐心卻極好,然而,終於大門之內有了動靜,可敏銳的聽覺卻讓她嗅到一絲不祥的預感,她下一秒做了一個手勢,“退後百米。”
她身後的軍隊立即退後百米,終於,她高坐在馬上,看著那大門大開,一個威武的老將軍身披盔甲怒策馬而出,長戟一指,怒罵道,“凌月賤人,害我小女,納命來。”
突然而來的變故讓葉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