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說清楚。”自牙齒裡崩出的冷酷聲音,嚇得全殿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是,午後時分,夏妃娘娘見天氣不錯,便讓奴婢陪她出去御花園散心,不料在到達觀賞亭時,月妃娘娘剛好也踏進了亭子,夏妃娘娘身有龍子,走了這麼多的路,身體泛了,就說想人這個亭子休息,哪知道月妃娘娘卻不肯相認,還說這亭子是她先到的,請娘娘離開,娘娘實在累了,便好言說讓月妃娘娘相認,哪知道月妃娘娘一怒之下,一掌劈在娘娘的身上,將娘娘打翻在池塘裡,娘娘本是懷有身孕的人,哪吃得消她的掌力?摔下塘裡,就見血水湧冒,娘娘悲痛失聲,暈眩了過去,是…。幸好侍衛來得及時,否則…否則就是一傷兩命啊!”秀兒說完,掩臉悲聲大哭,她的話聲聲切切,將殿裡的幾個丫環也都感染的低泣出聲,幾個御醫搖頭悲嘆,龍舞陽則是怒容滿目,手掌緊握成拳,全身彌散著可怕的危險殺氣。
秀兒淚水迷濛之中見到他的神情,不由再悲聲起來,“皇上,想那還未出世的龍子就這樣沒了,娘娘該有多傷心,該有多痛苦…”
“來人,隨朕去德意殿。”漆黑的星眸如噴火雄獅,屏射出讓人膽寒的戾氣,高挺的身軀率先疾步出殿。
身後,看著憤怒離去的皇上,秀兒嘴角微扯,收住了哭聲,起步進了內殿,大出血的夏妃虛弱的躺在床上,神情恍散,秀兒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娘娘,皇上去德意殿了。”
德意殿,自空氣裡傳來的怒風吹起了葉陌桑胸前的一縷發,她走出殿,遠遠就看見那殺伐之氣從那個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果然,不出所料,夏妃很成功的激起了龍舞陽的怒火,葉陌桑閉了閉眼,朝身後的丫環道,“別害怕,皇上是衝著我來的。”
“娘娘,這可怎麼辦啊!”翠兒嚇得驚慌失措道,紅梅被夏妃打了之後,葉陌桑已經送她回家了,如今又遇到這件事情,翠兒怎麼能不害怕?
葉陌桑徑直抬步一步一步步下了石階,那雙盛怒的眼神緊緊盯著她,這個男人眼裡沒有一絲憐惜,彷彿理智也被燒燬了,在他的眼神裡只有殺意,終於,只離一步之遙,四目相觸,葉陌桑平靜的凝視著,出離惱怒的墨眸,許久,高挺的身軀站到與她同一階,危險的逼視著她,咬牙切齒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葉陌桑的確無話可說,她推了夏妃,這是事實,她也不想退縮,她微嘆一聲,“我沒話可說。”
“你為什麼要害朕的孩兒?你為什麼這麼殘忍?”龍舞陽怒目而視,怒斥出聲,此時在他的心裡,只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狠毒手辣,將他的孩子害死。
“我沒有心要害它。”葉陌桑輕聲反駁著,這個時候,她多說只會激起龍舞陽更強大的怒火,一切只能等待時機解釋了。
龍舞陽緊閉了一下雙眸,咬牙命令出聲,“來人,將凌月關押至沼獄,容後處置。”
一聽沼獄二字,在場的人皆打了一個冷顫,這是狼楨國最恐怖的牢獄,據說只要進入學沼獄之人,皆等同於叛了死刑,絕對沒有再出的機會,而且,那裡的侍衛鐵面無私,不講半點人情,只要被關進去,想要再出來,只有屍體橫著出來。
葉陌桑秀眉微攏,不等侍衛上前,她已經先步下了臺階,跟隨著六個侍衛朝前面走去,再也未看身後眾人一眼。
“天哪!娘娘…”翠兒驚喚一聲,身後小軒子等宮女也都默然垂首,不敢再語。
龍舞陽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漆黑的星眸終於緊閉住,轉頭,“去芙蓉殿。”
煙波殿,德妃站在殿前,急步來回走動,神情帶著一絲期待,終於金虎匆匆跑了進來,“娘娘…”
“怎麼樣?對月妃是什麼處罪?”德妃迫不及待的尋問。
金虎臉上露出了陰笑聲,“娘娘,月妃娘娘去得是沼獄。”
“什麼?”德妃驚訝,卻是欣喜的驚訝,沼獄,哈,這個女人死定了。
“娘娘,我們也該動身去芙蓉殿走走了,免得讓人說閒話。”金虎提醒道。
德妃這才理了理胸前的發,從丫環的手裡拿過銅鏡端祥了一番,才滿意的出聲道,“擺駕芙蓉殿。”
芙蓉殿,籠罩在一片悲痛的氣氛裡,龍舞陽陰沉著臉,端坐在大殿的上座,手撐著額際,神情難測,唯一難掩的是眼底的心痛,門外喜寧小聲的行禮,“德妃娘娘,您來了。”
“皇上…”德妃剛入門,神情莫名的悲傷,雙眸水霧迷離,心痛的看著上座的俊雅男子。
龍舞陽微挑眉梢,淡掃了她一眼,漠然道,“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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