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他看到了他們眼神之中的憐惜,忙收攏了自己的失神傷懷,給他們一個淡然的笑,當然,只有楚莫言他們才能看得出,臣逸現在笑已經不是原先那般澄明,淡然,而是泛著苦澀,讓人心疼不已。
“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麼吩咐?您有吩咐直接派人去說一聲就是。”楚莫言看著臣逸日漸消瘦的臉,心底的心疼連綿開來,這畢竟是自己姐姐嫡親的骨肉,姐姐已經沒了,臣逸也就成了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個長輩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形容憔悴,日漸消瘦。
“皇上,您好好養著身子,有什麼事情您就吩咐,老臣定會為你赴湯蹈火。”魏安看著臣逸臉上的笑意,心也驀地疼了起來,這個他自小看大的孩子,即使在他的母妃去世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失神落魄,四十多日,他沒有一日不等著他能夠再次和他們談笑風生,只是當臣逸真的把他們叫到面前的時候,他依然恢復不了原先的風輕雲淡,現在的臣逸,心事更重。
“我想,明日,將景明的身份公佈。”臣逸對著魏安,楚莫言和他們身後對自己抱以擔憂神色的大臣們言道,話語中的堅決,沒有人能夠阻擋。
“皇上,這不合適吧?”站在楚莫言身後的一個已經白髮飄飄的老臣言道,眼色中顧慮重重。
臣逸看了老者一眼,並沒有言語,只是點頭,用眼神鼓勵老者再次說下去。
。
第八十五章將錦官的屍骨送給淳益
“皇上,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現在囚禁了景明,有先帝遺詔在,群臣會服從,可是淳王爺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就認可您的身份吧,即使您有先帝的遺詔,他這麼多年苦心經營,您一登上龍位,他弒君篡位的籌謀可就化為灰燼了,他不會甘心的。”他的話語剛完,就有幾個老臣,包括魏安都忍不住點頭,這幾年來,臣逸之所以不肯取景明而代之,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皇上,還是幹吧,這麼憋屈,咱們得到什麼時候,景明那個傢伙現在越來越不像話,您如果再不下手,臣恐怕不等淳王爺謀朝篡位,景明就會先佔有了咱們大昭的江山。”楚莫言對於臣逸歸位一事最為性急,除了這是先帝囑託,臣逸是自己的外甥這個原因外,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臣逸現在的身份,好好的一個男子,卻要扮作那個景明喜歡的男寵,最是沒有出息,所以每次臣逸提到歸位一事,他都是最積極的響應者。
“皇上,老臣還是原先的意見,雖然您現在的身份是景明的公子,但是,您還是應該先讓他安排您進入朝堂,然後再慢慢地取而代之。”又一個先帝朝的老臣,對自己,對大昭都是忠心耿耿,他所說的,也都是肺腑之言,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可是臣逸,始終不知道自己以什麼樣的姿態進入朝堂,所以,他一直遊離在朝堂之外,雖然他也知道進入朝堂會為自己以後的主政添磚鋪路,但是不管是做到哪一個位置,都會將父皇早年為他安排好的老臣排擠出朝堂,父皇安排的周密超出他的想像,他也漸漸明白,父皇早就在朝堂上給他布好了一局棋,那個棋子都不能動,只要動了滿盤皆輸,所以臣逸沒有動棋子的心,也就絕了入朝堂的念頭。
“皇上……”又一個老臣站出來闡述自己的意見。
“皇上……”又一個人出來……
……
整個棲鳳宮的大廳在不長的時間內吵成一窩麻雀,而引起這場爭論的臣逸,早就置身事外,在視窗不遠處的桌旁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看戲。
確實是在看戲,面前的這群人,不能說他們不忠心,不能說他們不為這個國家朝廷考慮,可是,這群人,卻沒有一個真正的聰明人,這就是父皇和自己用人的不同,臣逸的父皇,才智平庸,他不敢用心智過於聰慧之人,而臣逸,卻截然相反,在自己親自送火助自己的母妃**以後,一直在韜光養晦,也早就練就了一雙識人的慧眼,面前這群老臣,沒有一個符合自己的要求。但是他卻又不得不由著他們爭論,表現自己異於常人的見解,因為,明日的朝堂上,還要他們鼎立相助。
臣逸悠然的喝茶,喝了半個多時辰,那群老臣的爭論卻愈加的激烈,也完全忘了臣逸這個真正的主子的存在,而站在臣逸身後的黃公公,早已經急得變了臉色,他最是清楚臣逸將他們請來絕對不是為了聽這群迂腐文人和莽撞武夫們的論戰,而是有事情要宣佈,黃公公沒有忘臣逸是剛剛在落魄失神中恢復,而那群在爭論的人,好像忘了這個事實,幸虧,臣逸還是一臉淡然的喝茶,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爭論,絲毫沒表現出不悅。
黃公公在多次對著他們施眼色讓他們閉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