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邊。
她說領命。
而如今把她嗓子毒啞,臉被易容,掃著大院。
她依然沉默。
“你怎麼不問為什麼?”一把扯過漓歌的頭髮,看著她不再美麗的臉狠狠的問。
“剛開始也想不明白。”漓歌吃痛,手鬆開了掃帚,卻不掙扎。上官黯一放手,她跌坐到了地上,頹廢得如同折翼蝴蝶,“大抵是王爺懷疑我和趙弒聯手下毒。”
她倔強的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掃帚,清咳了幾聲。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他捏住漓歌的下巴,逼她用那張醜陋的臉與自己對視,“還有,不要妄想逃跑,而且別自作主張還原自己的容貌。事情敗露趙弒應該到處在派人追殺了,雖然你現在容貌已變,但難保還是有人會認出。畢竟我還不想你這麼早死。”
“王爺為什麼不懷疑皇上?”漓歌看著他,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
“上官珏太自作聰明瞭,他以為他耍的那些小伎倆本王看不出來。跟趙弒戲演得太好終究不是專業戲子,破綻百出。告訴我你房間有血跡和把乾枯的血跡刮下和那天的藥引溶合的人,都是上官珏的人。他以為他在我身邊安排了些什麼我能不知道麼?未免太小看我了。我知道你不會說你是冤枉的,漓歌,你是聰明人。”他冷哼,口氣輕蔑。
“是啊,趙弒的血跡出現在我的房間裡,證據確鑿,我也百口莫辯。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王爺就當做是我和趙弒聯手害你好了。漓歌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命是王爺您的,漓歌也無怨無悔。”
“好個無怨無悔!”上官黯大怒,衝外面大聲喊道,“來人,賤婢出言不遜拖出去杖責三十。”
看著漓歌別拖了下去。上官黯火氣更旺。
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求饒?難道她就料定他不會信她?
特別是她最後的那個眼神。不卑不亢,入傲竹一樣,沒有絲毫膽怯。
漓歌。。。。。。
他們之間,真的再沒什麼好說的了。
2
依然是破舊骯髒的柴房裡。狹小的空間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腐爛的氣息,與混合著嗆人刺鼻的木屑問道。漓歌爬在地上忍不住嘔吐起來。胃裡強烈的抽搐讓她將身子蜷縮起來,身上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只剩一口氣,又挪不動地方。本來有沒吃什麼,吐出來的酸水全部都順著嘴巴流在身上。
狼狽得想要立即去死。
手指緊緊握起,想要減少身體上的痛楚,卻發現一切只是徒勞。
沒有用的,還是那麼痛。
那麼。。。。。。
絕望。
眼睛上佈滿霧氣,淚水差一點就流下來了。
漓歌不能哭,求你千萬別哭。她對自己說。
這點算什麼?
當年家破人亡她親眼看見他親生爹孃死在面前都沒有眼淚可以流。
在藥王谷的時候用嘴去試毒,全身抽搐生不如死時,執著的臉眼圈都沒有紅。
在蓮花閣裡,被粗魯的男人輕薄。骯髒的手覆上她的臀部時,她第一次下毒殺了人。看著男人七孔流血的倒在她面前,她都快要崩潰了。
依然沒有眼淚給她流。。。。。。
所以現在,她能有什麼資格流淚呢?
就在這時,門開了。
她聽到看門聲時,把臉很卑微的貼著地板。地上的灰沾了她一臉,加上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和胸前骯髒的胃液。
無論是誰見到她現在的摸樣,毫無疑問的會倒胃口。
“漓歌姑娘。”一個細細軟軟的聲音喚了她一聲。
漓歌沒做聲,聲音聽說去有些耳熟。
“姑娘,我是挽月。”見她沒說話,那個人走到她的身邊,繼續說道。“你還好嗎?挽月沒有惡意,姑娘如果聽到的話請應一聲。”
漓歌有些奇怪,趙挽月怎麼會認出她?而且她要幹什麼?
“恩。”漓歌雖然心有疑惑,還是小小的恩了一聲。
趙挽月蹲了下來,纖長白皙的手指摸了摸漓歌的額頭,漓歌戒備的往後一縮。
但她並不介意,還是溫柔的說,“還好沒發燒。姑娘我看看了你的傷口可好?”
漓歌默默的點了點頭後,臉依然緊緊的帖著地板,不想拿現在的樣子去面對趙挽月。
“哎,肉都爛了。三十大板哎,你是怎麼撐過去的?”挽月用手指挑起已經破爛不看的衣服,粗略的看了一下她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