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毒解藥甚是難配,看來只能任由嗓子暫且沙啞了。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你是,你是什麼?你是王爺昨天從路面揀回來的掃地丫頭。”張大嬸罵罵咧咧的說,“別以為進了我們安王爺能好吃好喝,大清早不幹活。進了王府還是要講規矩,知道你這沒讀過書的野丫頭肯定也不會懂。拿去,把王爺的院子掃乾淨!”說著便遞了把掃帚粗暴的塞道她手中,還窩火的推了她一把。
漓歌低下頭,藉著地上水跡的反光,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自己的容貌。原本白皙的面板骯髒不堪,臉上可大可小的傷痕密佈。也怪不得大嬸的態度,她自己看到這張臉都無法接受。沒認出她,也是應該的。
太恐怖了!
上官黯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要這樣報復她?她想不明白。
默默的接過大嬸手上的掃帚。
手還是乾淨如初。。。。。。
“喲,手還挺嫩的。”大嬸輕蔑的瞟了她一眼,立即厲聲喊道,“還不快滾去幹活。”
“是。”虛弱的應了一聲,漓歌頂著溼淋淋的頭髮,向外走去,外邊太陽正大,陽光曬在她身上,卻沒有感到一點溫暖。
陽光在這個深秋裡,特別刺骨。
連同她的心一起凍得僵硬,輕輕一觸就會支離破碎。
上官黯早晨一推開臥房門就看見院子裡一個瘦小的身影穿著單薄在粗衣,手裡緊緊的握住一把掃帚,在院子裡吃力的清理地上的落葉。好身影被蕭瑟的秋風吹起衣角,顫抖起來。
心頭還是微微顛了一下。轉念一想,她背叛他。他卻只是讓她過點苦日子還真的便宜她了。
跟他自己比起來,她也算得上可憐麼?
腳還沒跨出門檻,一雙溫暖的手便將一件貂毛披風蓋在了他身上。
回頭看見挽月關切的臉龐,“王爺,深秋了。”
對於趙挽月,其實他很矛盾。當初到丞相府去提親本想試探下趙弒。若趙弒當真與他一樣想謀反便不會把妹妹輕易嫁給他。先不說知道不知道他也意圖篡位,可是畢竟他身體裡面流的上官家的血。如果趙弒日後謀反成功,他必死無疑,難道要讓他妹妹為他守寡不成。結果另他意想不到的是,趙弒雖磨磨蹭蹭了幾日,說什麼小時候遇他私交甚好,看再小時候的面子上就把妹妹託付給他云云。可是這些在上官黯眼裡卻成了藉口。把趙挽月作為一個奸細送進他府上的藉口。他本就生性多疑,斷然不會相信趙弒是真的看再小時候的面子上。
小時候的事情,他雖然記得不如漓歌清楚,但大致還是知曉的。
小時候,趙弒就好跟他暗暗較勁。相親相愛的樣子,不過時趙弒自己一廂情願裝給漓歌看罷了。
可是趙挽月。。。。。。
他派人調查過,她並不是趙弒的親生妹妹。可趙弒一直對她寵愛有加,而且她就像未經世俗的一張白卷,與陰謀無關。
即使他還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她沒有目的,可是她對他表現出來的愛意,那並不是能裝出來的。
若真是裝出來的,只能說明趙挽月是個絕頂高手,他自己也認了。
還記得新婚燕爾,他中毒至深,漓歌離開後,她握著他的手對他說,“王爺,挽月終於如願嫁你,你不能有事。”
那口氣,好似他們已經相識多年。
並不陌生。
收回思緒,整頓了下心情。
微微笑了笑,說,“恩,你進屋去吧,別在外面待著,小心遭涼了。”裹緊了披風,體貼的將挽月推進了屋裡,幫她關上了門。
漓歌全都看見。
埋著著頭,繼續清掃。院子裡的落葉更多了幾分,怎麼掃一分,又飄下來更多。
看來冬天要到了吧。
“冷麼?”上官黯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如同往常一樣,淡漠的問她。
漓歌不說話,好像沒聽見。
“只不過傷了你的嗓子,我就不信你還聾了。”上官黯突然有點反感的她認命,加大了音調。
從來不跟他放抗,連一句不字都沒有說過。
十年前他救她,要她對他死心塌地。
她說好。
八年前要她去藥王谷學醫,以後好為他所用。
她說行。
五年前送她去青樓摸爬滾打的琢磨男人的性子,好去勾引那些朝中權勢。
她說可以。
半月前要她務必進宮埋伏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