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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笑道:“我卻並不知內情的,娘娘曉得,我與殿下已不算那頭人兒了,不好多問,怕惹御史。自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頭嬸子與兒女結的親從來都不差的,想來七姐也是如此。我們只管等事定了,賜些禮物表表心意便是。”

慈宮道:“這倒也是,”又嘆道,“宮裡許久不聞嫁娶之事了,我倒想湊這個熱鬧哩。七姐我也見過,模樣兒好、性情亦好,是個能持家理事的主母料子。她又與九哥同母,先前幾個姐兒沒遇著便罷了,如今合該是她的了,我看為她請封為縣主亦無不可。”

玉姐奉承道:“娘娘慈愛後輩,只是……此事娘娘還須與官家說,我們晚輩只好看著、贊著罷咧。”心裡卻想,七姐父親是郡公,封做縣主已是頂天,慈宮行事,不大對。須得儘早回去說與九哥。當下又與慈宮閒話,說著京中天氣,又說江州繡藝,她弄了個繡球兒來,十分好看一類。說得慈宮也開心,玉姐又說:“娘娘喜歡,我後半晌便傳話出去,叫她們做了來。”允得極是爽快。

出了慈壽殿,卻一路奔回東宮,喚了朵兒來,如此這般吩咐了,命她閒事休問,只管回去要兩粒繡球、並將慈宮過問七姐婚事一事傳達。自己卻等九哥回來,匆忙將事說與,九哥道:“說來慈宮是我祖母,我卻實不敢信她。”玉姐道:“我怕有事回來便使朵兒傳話出去了,朵兒心眼兒實在,領差便必要辦好。不出晌飯,阿家便知。”

九哥沉聲道:“我還想與七姐好生看幾個人哩,叫這一鬧,只怕家內恐生變故,要急切將七姐定下,七姐婚事便要倉促了。”玉姐道:“快些兒也好,免得過問的人多了起來,你也做媒、我也做媒,順了哥情失嫂情,允這個得罪了那個。”九哥道:“也是。”

因有此事,玉姐只得將那幾件男裝放下,且不琢磨著何時穿它之事,一意盯著外頭。外頭申氏果然急切將七姐婚事定下,卻是央的梁宿做保,說的是於薊的孫子於素寧。於薊與梁宿皆清流文士,這親事結得酈玉堂滿意至極。

慈宮聽了不由扼腕,說陳熙道:“我說快些兒,你偏要猶豫。”

陳熙道:“娘娘,咱不是說……不過問這些個了麼?只消安守本份不招惹是非,聖心自知,哪會無事生非來尋麻煩?咱……”

慈宮打斷道:“那都是虛的!人心最是靠不住,帝王之心尤甚!只有血脈相融了,我才能安心吶!先帝還寵愛個張婕妤哩,一樣簪子打兩根兒,一根兒自別了,另一根兒插上了張婕即的頭。張婕妤就是沒那個兒女緣兒,年老色衰了,便也尋常了。官家生母,先帝活著時做了多少年才人 ?'…87book'官家都要忘了她這個人兒了,如今卻是諡做個太后,孃家也是貴戚了。眼下說得再好聽,我一閉眼,他們便翻臉,我死也死了,又能奈他們何?若結了姻親便又不一樣了,譬如李長澤,難道他不恨褚夢麟,因女兒嫁了褚夢麟、又生了褚晉,再怎生恨,都要留褚夢麟一條活路兒。”

兩個正爭執時,一小宦官急趨了來,稟道:“娘娘,娘娘,那鐵御史將原侯父子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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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陳烈鎮日無事,只好聲色犬馬,聽歌看舞膩味了,便動念要出遊。恰好這陳熙攜了一、二十軍士歸京,安排在原侯府前跨院內住下。陳烈自打頭回見,便打著這些個軍士的主意。經過戰陣的軍士與尋常士卒看著便不一樣,陳烈見獵心喜,左磨右磨要找陳熙討這些軍士,領出去也好炫耀一回。

陳熙初時不肯,後與陳烈出行兩回,見陳烈雖有紈絝習氣也不多生事,不免放鬆警惕。又因他將平日勾得陳烈出去玩鬧,惹事生非淘氣的僕役統統逐了,陳烈身邊無人陪伴,便將自家軍士也分派了十人暫補與陳烈聽使,陪他出門。這些個軍士都是他帶出來的,忠心有的、本事也有的,總能看得住陳烈。但有陳烈惹禍時,這些人總能將他制止、帶回府裡來。

陳熙想得極好,軍士隨著陳烈出去幾回,陳烈也不再生出旁事來,陳熙漸漸放心。這幾日天熱,陳烈家中住得不耐煩,想城外人又少,又山青水秀,不妨帶著軍士,前呼後擁去打個獵。縱獵不著甚物事,散散心也是好的。軍士內有個獵戶出身的,勸陳烈:“天愈熱,野獸等愈不會動,這會兒出去,恐獵不著個甚物事哩。”

陳烈焦躁起來,抬手便抽他一鞭兒:“你哪恁多廢話來?”

其時俗語有云“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實不若秦漢之時,人重武功。投軍的除開要立一番功業的(極少),更多是些因犯罪刺配軍州的,又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