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6部分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

那穿著秋香色長衫的男子將竹板飛梯靠在大清門的匾額旁,而後動手將長衫的四楔纏在腰間,蹬上飛梯,三兩下就攀到了那拱門的牌匾下,他看了看青金石上金閃耀目的“大清門”三個字,一個膽大妄為的人竟然有點身戰衣抖起來,似乎膽寒了幾分。

但他定了定神,還是伸出手向匾額後面摸去,向著下面立著的絳紅衣衫的男子大聲笑說道:“只需摸到大清門就算贏了吧?不過,總得留點什麼記號,不然那夥子貧嘴的定然又要閒嘴說舌……咦……這裡,這裡榫卯好像有什麼東西……”

“哥,什麼東西?”下面立在飛梯邊的絳紅男子大聲問。

那秋香色的男子從匾額後頭扯了一隻匣子出來,定目一看,竟是一隻堆滿了灰塵的紫檀戧金雕梅紋蓋盒,他笑了起來:“哇,這回發達了!定是好東西!”

這盒子倒也奇 怪{炫;書;網,看著樣子頗為矜貴稀奇,卻連個鎖都沒有配。秋香色男子只心知若是古董必然值錢,便小心地輕輕開啟盒蓋,生怕損了這雕紋外殼。

開了盒子,裡頭卻只有一包厚厚的緞布,亦是落了一層薄灰,層層翻開,卻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封書函。

男子見狀,知無所得,暗呸一聲晦氣,但見這信函的緘札封套上竟有璽封,仔細一辨,見是“信天主人”四個字,不禁吃了一驚。

想了想,卻還是顫抖著手撕開了封套,抽出來一張折了數折的三層夾的生宣紙,年代雖久遠,卻竟然沒有腐化。

紙張攤開後,只見第一行是十分怪異的似英吉利文又非英吉利文的長串字母,完全不明所以然。男子再舉目往下看,卻是筆墨酣暢,跌宕起伏,氣脈貫通,端莊流麗的董體書法,上寫: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看去果似那位世宗皇帝的親筆……

秋香色長衫男子看到這樣莫名其妙的一些文字元號,愣了一愣,待到看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言說什麼事宜,登時手抖了一抖,這一抖間,忽然一陣陰風從高空吹來,他手中的生宣紙,猝然間嘩啦啦地碎成一堆軟軟灰燼,瞬間飄得乾乾淨淨。

“哥,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梯下絳紅色衣衫男子等了許久,忍不住發問。

秋香色的長衫男子跐溜一下從梯子上頭滑了下來,腋下兀自夾著那隻紫檀戧金雕梅紋的木盒兒。

他神秘地說:“自然是好東西。”

絳紅色衣衫的男子瞥了一眼那盒子,鄙夷地說道:“就一個盒子?就算是古董,能值多少個錢?還不如去阿瑪那邊偷些物什出來,價值不菲。”

秋香色的男子哼了一聲,說道:“這裡面可是好東西,是世宗皇帝的親筆啊……可惜剛才見天飛灰了……只需我們傳言出去,那這盒子自然身價百倍。”

絳紅衣衫的男子聽了倒是來了興趣,說道:“是麼?也好,既可以此為證,勝了那賭約,還能賣錢,果然是好買賣。世宗皇帝的親筆?上面寫些什麼?”

秋香衣衫的男子一時噎住,他也不知道當年的雍正皇帝到底寫了什麼玩意兒。

絳紅衣衫的男子見自家的堂哥說不出話來,嗤笑道:“果然是騙人的吧?想必不是什麼世宗皇帝的親筆,你又在故弄玄虛地唬人了。”

秋香衣衫男子大怒,將盒子內的緘札封套取了出來丟給那絳紅衣衫的男子,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可是我在唬人?我沉吟是因為裡面的內容太過事關重大,又有些驚悚,故此不知該不該說。”

絳紅衣衫的男子一聽,登時來了興趣,纏住他問道:“哥,說來聽聽嘛。”

秋香衣衫的男子哼了一聲,傲然不理。

於是那絳紅衣衫的男子便又再三懇求,又許了不少應諾,這秋香色長衫男子才故作神秘地附耳過去說道:“世宗皇帝啊,在信首就寫:凡愛新覺羅子孫,均不得擅自偷看此信,否則他便不認我等,上頭所寫內容麼,便是說,他將……將,當年九龍奪嫡之後,等到登上帝位,他將他那八弟胤禩,九弟胤禟,均用毒藥毒死了。你看這事可怕不怕人啊?世宗皇帝手段向來厲害,只估不到他連親兄弟都能下得手去!不過你放心,我若是做了皇帝,斷然不會對你下毒手的。”

說完得意洋洋地抱著盒子往回走去,卻是將那躡頭飛梯棄在拱門下,不去管它,自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