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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裡跟蹤陸書皓的陸書皋還不知道他的後院已經燃起戰火,一場姐妹爭夫的戲碼正在上演。
金環在上房裡悠閒著吃茶嗑瓜子兒,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她才洗了手理了理妝容,然後才去了銀環住的偏院。
銀環一直等不到金環,正在向杏花發脾氣,金環卻施施然走了過來,她笑著說道:“喲,崔姨奶奶這是怎麼了啊,杏花她一個小孩子家縱然做錯點兒什麼,您也不必動氣和她計較吧,沒得失了您姨奶奶的身份。哎喲,我真真是該死,還沒給崔姨奶奶見禮呢。”口中雖然這麼說,可是金環卻一點兒下拜行禮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直直的站著。
銀環抬頭看向金環,只見金環的頭髮梳的油光水滑,髮間簪著一對樣式很別緻的鎏金梅花釵,瞧著顏色很是鮮亮,想來是才得的賞賜,只不知道是誰給的賞賜,再看她的臉,金環的臉上很是光潔,梳攏的眉毛修長秀氣,眼角含著淡淡春意,兩頰暈著嬌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必是得了陸書皋的好處,被滋潤的不輕。再看金環身上的衣裳,看著簇新簇新的,雖然是制式丫鬟服,料子卻很好,玫紅比甲的鑲邊還用了粉紅色的閃銀緞子,束腰的大紅汗巾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與陸書皋有過肌膚之親的銀環自然知道那條汗巾子是陸書皋的,用他最喜歡的甜夢香薰過。
銀環差點兒立刻炸了,然而她上轎之前,崔婆子的再三叮嚀忽然跳進她的腦子,當日崔婆子再三叮囑銀環,叫她不要對金環擺主子的款兒,姐妹兩個互相扶持著才能把持住二少爺的後院,只要把住二少爺的後院,便是將來正經二少奶奶進門,她們姐妹兩個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銀環勉強笑道:“姐姐說的是什麼話,你我俱是一般的人,都是服侍二少爺的,說什麼行不行禮的,沒的失了我們姐妹間的情份。姐姐平日服侍二少爺,難得得閒,今兒二少爺不在家,妹妹特意請姐姐來散淡散淡。”
金環聞言卻笑著說道:“奴婢不敢當崔姨奶奶這樣說,雖然過去奴婢與姨奶奶是親姐妹,不過有道是出嫁從夫,姨奶奶豈可再按著孃家那頭的稱呼呢,再者說,二少爺的性子姨奶奶也是知道了,他素來寬厚,屋子裡能有多少活兒要奴婢動手做的,不過是替二少爺看看屋子,二少爺回來有現在的熱茶熱水也就是了。從前姨奶奶也是做慣了的,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你……崔金環你不要太過份,我當你是姐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銀環聽著金環那句句扎心的話,立刻便炸了,惡狠狠的瞪著金環尖叫起來。
金環笑了,譏誚的冷笑說道:“這才是姨奶奶真正想說的話吧,姨奶奶今兒叫我過來,是不是要我勸著二少爺過來睡你?”
“崔金環你……”銀環被說中了心事,臉色陡然漲的通紅,她越看越覺得金環那張被滋潤的光滑水嫩的臉扎眼,便猛的撲上前伸出手去抓金環的臉。她也做過陸書皋的丫鬟,自然知道二少爺的性子,若是金環破了相,她就再也不會被二少爺看一眼。
金環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讓銀環抓著,她一閃身便讓銀環撲了個空,直往地上栽去。銀環摔了個狗啃泥,那裡能善罷甘休,她忽的爬起來,便和金環兩個扭打起來。
杏花梨花兩個在金環進門的時候便被攆了出去,兩個小丫鬟正躲到角落裡分吃點心,等到房中打鬥的聲音漸漸響起,她們兩個才聽到。等杏花梨花兩個跑進門一看,不由傻了眼,她們只看見崔姨奶奶騎在金環的身上拼命的伸手抓撓,而金環就死死抓著崔姨奶奶的雙手,不讓她那尖利的指甲抓到自己,兩人便這樣僵在了那裡。
杏花梨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兩個小丫鬟叫的尖叫兩聲便衝出門去大聲叫囔起來:“不好啦,崔姨奶奶打人啦……”金環的那幾塊玫瑰酥果然有用,只聽杏花梨花的叫喊,銀環便已經處在了極度不利的位置。
陸書皋沒在家,這事兒便沒有人去遮掩,直鬧到了慕蠡齋陸夫人的跟前。此時沈倩如還沒有回來,陸夫人又難受著,便沒好氣的說道:“這事也來回,只把她們兩個分開關起來,等書皋回府讓他處置。處置好了再來這裡回話。”
跟蹤陸書皓到了沈府的陸書皋正坐在沈府斜對面大街上的茶樓中吃茶,耐心等待陸書皓出來,昨夜陸書皓在慕蠡齋待到很晚才回折桂苑,這讓陸書皋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所以才會有他今天的跟蹤之行,然後他卻不知道,他的跟蹤不一定能查出什麼,可是在逸柳居中,金環銀環姐妹卻又一次給他惹來麻煩。
第六十九章
陸書皓在沈府足足停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