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風。

“烏宗珉——”我大喊,無奈卻不會駑馬,只知道勒緊韁繩,可是馬並不停下。只看見一抹鵝黃和一身土布纏鬥的越行越遠。

這馬匹好腳力,跑了大半個時辰才停下,靜水鎮居然近在咫尺。

我驚魂未定的從馬上滾下來,那馬沒了韁繩上的力道束縛,當下長嘶一聲朝來時的方向奔去,應該是去尋主去了。

我坐在路邊,手腳麻木,腦子亂成一鍋粥。

氣喘勻了的時候我也打好了主意。

我不懂武功,隻身一人只會給烏宗珉礙手礙腳。看烏宗珉的功夫似乎應該在那個女子之上,單打獨鬥就算那女子手持利刃應該也討不了好去。怕只怕她呼朋引伴,把其他暗門的高手調來,那麼烏宗珉雙拳難敵四手。若是烏宗珉平安歸來倒還好。若是不巧被我猜中,以烏宗珉的工夫應該還可以再撐一陣子,我當下正是應該去天主教駐靜水鎮的人馬求救,只希望此時烏宗珉已經擺脫了暗門的人,不然就只有期待他武功的造詣能撐到我搬救兵來尋他了。

想清楚這一節,我也再無遲疑,當下向靜水鎮奔去。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2:12

第 18 章

靜水鎮不是一個鎮;靜水鎮是一個城。雖然比不上廣臨城和滂稱的規模龐大,繁華喧鬧,但也是小有格局的城。

遠遠的就看到一支靈旗的黃旗高高矗立。五旗劃分很駁雜,分氣,靈,精,念,意五旗,由於各旗是由各個旗主管理,實力上參差不齊,但是大體上都是自旗主和管事以下分三大等級,每個等級用顏色標明,紅色最高,常駐天山;黃旗次之,地方駐軍;白旗最末,流動侯差。

靜水鎮的正中就立著黃旗,一目瞭然。

我咬著唇,向黃旗的方向奔去,手裡緊緊握著的就是那塊玉鎖。

雲層低壓,陰風陣陣。春夏交接時分雨水正盛。我身體的各個關節又開始隱隱作痛,於是便步履凌亂,艱難異常。

這讓我想起芷蒲谷內那個溫熱的藥包,略有微苦的氣息。還有那碗加了糖後特意涼到溫熱的湯藥,晚飯時那盤很鹹的春芽炒蛋,那條溫暖卻強健的背脊……

我緊緊抓著玉鎖,幾乎想把它熔到手掌的血肉裡。

有的人總是患得患失,為了眼前的擁有而願意當一個瞎眼的鼬鼠。長久以來,我就是這樣的可憐又可恨,情傷過後,總是在尋覓過往的溫柔。

當烏宗珉這縷陽光投下來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它的真實。

可它卻真的是實現了的。久違的溫暖,久違的真心的笑容,我如此貪戀他的給予所以就一直延續我的謊言。

初見他,是敵友難辯的自保,所以欺瞞了我聖女的身份。逃難的路上互相扶持我早該相信他的坦誠,只是千瘡百孔的內心讓我對一切美好失去信心。大難不死的河邊,那潭刺目的鮮血吐在石頭上,我終於明白我的可恨,我寧可他誤會我忘恩負義也不願再拖累他,但是他並沒有棄我而去。芷蒲谷的日子就像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成了事實,寧靜,和諧,與世無爭,斷絕紅塵,我可以心如止水,看雲霞明滅,朝生夕落,聽孤鴻號野,翔鳥鳴林。一回頭,就可以看見烏宗珉的身影。

他的溫暖,那麼真實,卻又那麼飄渺。所以我什麼都沒說,生怕聖女的身份劃破那份安逸。

我像一個在沙漠跋涉很久的人,對這瞬間的露珠是如此流連。

可是我的欺騙卻是那麼血淋淋的一宗罪。我害怕失去,所以便繼續隱瞞;繼續隱瞞,罪惡就越加刺痛我的良心,越害怕在真相大白之後的失去,所以就繼續隱瞞……泥足深陷,越錯越遠……

可我並不後悔。

我珍惜那段回憶,在那段記憶裡就好象我從未有過心傷,我可以微笑,可以大笑,甚至可以放聲歌唱。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烏宗珉一直不知道我的聖女身份。他是一片森林,一直埋藏著我夢想的靜謐,不能去碰,一碰就破。

緊緊握住手中的玉鎖,我奔向黃旗的方向。我知道的;夢,已經醒了……

黃旗跟前,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個大戶人家樣子的庭院。門前兩個看守,身著黃衣,上有天主教的標識。

我已經被病痛折磨的大汗淋漓,深吸口氣,順勻了呼吸,咬著牙走上前去。

“站住,什麼人!”左邊的看守攔住我。

“讓開,我要見你們總管事。”我說。

“你是什麼人!”他看著我說。

“我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