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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兩眼一翻,“原本還是可以看的,現在完全看不得了。”

從芷蒲谷出來才走半日就遙遙可見寶瓶口了;我和烏宗珉站在高地眺望。

寶瓶口果然是天險。那連著的山脊像在那裡被利劍劈開來一樣,只在那裡露出一線天。一條河流奔騰著鑽進了那條山縫,想必就是那日我們跳入的溪澗彙集而成的。

烏宗珉沉默地看著寶瓶口。

“看到什麼了?”我問他,習武之人的眼力肯定比我好。

“好象寶瓶口有人把守。”

我心裡一沉,果然!就算暗門的人這大半個月找不到我肯定也不會放棄的。只要天主教一天沒傳出關於聖女的訊息,暗門就會一直找下去。

半個月來,這山不知道被搜了多少次。現在搜山是緩了下來,但是作為通往天主教的要道之一——寶瓶口——肯定是有人堵截的。

烏宗珉好看的眉又皺在一起:“都大半個月了,應該不會是暗門的人了,那守在寶瓶口的難道是天主教?天主教?看服飾也不像啊!不會是阮家的人吧……”他猜來猜去摸不到門路。

我在心裡搖頭輕嘆。

“保險起見,不如我們分開走,這樣不容易被發現。”我沉著地說。

他白我一眼,我發覺他最近尤其喜歡翻我白眼,“就算是暗門的人也不見得肯定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兩個人一起走反而不打眼,起碼可以假扮個夫妻啊什麼的。”

“分開走也是一樣的,你可以扮個獵戶,我可以裝個村姑。”

“你也說了,反正是一樣的,還是一起走吧。反正現在沒人看的出我來,我就委屈一下,假裝你相公好了。”

我促狹的眨了下眼睛,“你是不是早就這麼打算好了?”

一個爆慄炸開在我額頭,“現在樣子這麼醜,就不要再裝怪了!”

我坐在破舊的柴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著。烏宗珉推著柴車粗聲粗氣的訓我道:“臭婆娘,還嚷什麼嚷!沒看見老子已經在小跑了嗎!這回要還是個女娃你看老子打不死你……”

“你個挨千刀的!老孃我拼死拼活我容易嗎我……哎呦,快點!疼!”兩人一路罵罵咧咧的。

守在寶瓶口的人看到過來個推車的人,便迎了上來,走近一看,柴車上居然還有個女人。

“幹什麼的!”出聲喝問的是個魁梧的大漢,少說也有九尺高。

“操你大爺!好狗不擋道!沒看到老子急著趕道嗎!這寶瓶口又他媽不是你開的,你個鳥人守在這裡想當開山大王也不先來問問老子……”烏宗珉邊說邊有唾沫飛濺,十足的地痞樣。

“說什麼!”那人聲音一硬,雷鳴乍響。

烏宗珉當下不做聲了。

我撕著嗓子,尖銳的說道:“我操你大爺!你個王八蛋怎麼還不走!你是想痛死老孃還是想要你的小王八蛋死在路上!”

攔路的人看著我,我忙扭曲的臉做疼痛裝,雙手捂著用死了的小獸和樹葉撐起來的大肚子。

烏宗珉立馬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個下賤蹄子!還說那麼不吉利的幹什麼!前兩胎就是你嘴裡不乾不淨的才都是女娃!我他媽倒了八輩子大黴才娶了你這個賠錢的貨色!”

“你們兩都夠了沒有!說,幹什麼要過寶瓶口!”那人牛眼一瞪,渾身一緊,隔著衣服也看的出盤根糾錯的肌肉來,一股強勢散發開來。

烏宗珉態度馬上來個大轉彎,“這位爺,您也看到了,我老婆小產,村裡的赤腳大夫沒法子,叫我去前面靜水鎮上找大夫,不知你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邊說邊哈腰點頭,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那人看了我一眼,有點猶豫,揚聲叫道:“方姑娘,你來看一下。”

不遠處一匹白馬踱了過來,馬上一人,鵝黃綢緞,碧綠玉佩,腰間一把細長寶劍,套著鏽綠色的劍鞘,腰肢款款,只可惜戴了頂連紗斗笠,看不見容貌。

“什麼事。”聲音甜而不膩,溫軟香糯。

“這兩人急著過寶瓶口,說是去求醫。”那漢子的聲音有幾分恭敬。

我忙暗中用指甲刺破藏在衣服下的一個小囊,紅色的液體從我下身流出來。那是剛才在林子裡捉的小獸,殺了後取的血。

“他奶奶的,破了!破了!”我狂吼。烏宗珉大急,又是懇求又是急切的向馬上那個美女說:“求這位神仙放我們過去吧,我老婆馬上就要生了,馬上就要生了……”急的汗都出來了。

那美女帶著斗笠,看不清表情。我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