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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羞憤難當心情,為此此刻他嘴角才會揚起那意味深長笑意:“至於為什麼青夏會突然流血……想來白起大人還是讓人去請個婦人來,會比微生場,為管用。”

白起身形微微一僵,那一瞬間,他神色變化萬千,英俊臉上是交織著錯愕、尷尬與幾分哭笑不得,他鬆開了孟青夏手,慢慢起身,那雙幽深藍眸裡眸光微閃,神情複雜莫測,良久,他才微微皺眉,掩下了方才情緒:“也許你還是為她看看比較好,據我所知……即便是女人來了葵水,我也不曾見過,誰像她這樣痛苦。”

他也是被她那身上帶血模樣給氣得一時竟失了冷靜,否則憑他白起,也不可能微生面前鬧出這麼大個笑話來,這個小女人……念孟青夏仍痛苦地躺床上,分明讓他鬧出這麼大個笑話人是她,這傢伙反倒看起來就像一個受了委屈孩子,比誰都還要無辜可憐,白起雖暫且沒有將怒氣發孟青夏身上,但先前哄她讓微生為她看病時柔情卻頃刻間淡去了,一種微涼寒意霎時間空氣中蔓延開來,孟青夏呼吸都伴隨著這股突如其來涼意……

這一回,孟青夏也不敢和白起唱反調了,白起說得不錯,她自己也不曾見過誰來了葵水像她這般痛苦,往後日子還長著,若是回回都像今天這般,她恐怕忍受不了太久……

微生聞言,神情也有些慎重了起來,孟青夏疼得仍是小臉蒼白,微生將她手捧手心裡,另一隻手則細細地搭上了她脈,半晌,微生才收了手,起身白起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起?”孟青夏似乎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可微生方才說話,她一句也沒聽到。

“不是什麼要緊事。”白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好像並不願意與孟青夏多說,只是安慰道:“你這待著,一會我就讓年紀大些婦人來看你,喝了止疼方子,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孟青夏目光深深地落白起臉上,似乎想要從他表情中看出點什麼資訊來,但白起神情太過平靜,平靜得近乎是淡漠,孟青夏有些失望,白起伸手,那熟悉大手,動作溫柔地擦掉了她額頭上汗,然後這才起身,與微生一同出了帳,外頭混亂場面似乎已經控制住了,漣和湛也都回來復過了命,看來那落入危險中孩子應該也已經得救了,巫醫忙不迭地前去處理傷勢,但照情況看來,至少命應該是保住了。

微生神情依舊平靜,無悲無喜,沒有流露絲毫憐憫,也沒有半點對人命不屑一顧,只是那情緒溫和淡漠,波瀾不驚,只是淡笑道:“可憐孩子,也不知道受傷是哪位大臣掌上明珠,雖保住了命,猛畜之下,也難保全身而退。”

白起並沒有過多地詢問那落入虎口女孩情況,只是問道:“照你方才所說,青夏毛病,可有辦法痊癒。”

說到孟青夏……這個聖潔而淡漠尊貴巫師,似乎才有了些難得凝重神情:“微生很慚愧,學識淺薄,並不能為白起大人排憂解難,如您所說,那孩子距離脫胎換骨,長大成人,所承受磨難也比常人多得太多,這或許與她昔日氏族敗落,命運之坎坷令她所遭遇那些劫難有關,因此才落了病根。如今初潮襲擊,便讓她痛不欲身,全身痙攣,往後怕只會變本加厲,如此下去,待她為人妻妾,只怕難以孕育子嗣,嚴重了,或許還會危及性命。”

“竟然……是這樣嚴重嗎?”白起神色凌厲莫測,深邃俊美五官也被一層冷峻所籠罩。

微生沉思了片刻,道:“微生雖才疏學淺,但術業有專攻,神廟之端,巫師孟善,昔年微生年弱之時,與之也算有數面之緣,雖為女子,但據我所知,卻是醫術過人,就是當年姒蘇首領……”微生說到這,不由得一頓,然後淡淡笑道:“也曾請求巫師孟善下山輔佐夏后氏之政,只是孟善性喜靜,閉門而拒之,但事關醫病救人,她必會悉心照料那小奴隸……”

姒蘇,姒縱之手足兄長,當年姒縱即位,姒蘇首領便少有人再提起,這似乎成了所有人諱莫如深之處,不敢輕易提之,就如同白起如今勢盛,大臣和貴族們也不會他面前輕易提起姒縱一般……

“你意思是……送青夏上神廟,將這毛病治上一治?”白起微眯眼睛,臉上亦是諱莫如深,語氣是讓人聽不出他是怎麼想:“這也確需要一些時日……”

伯益將有動作,他恐怕也要忙上一陣子,留那小女人身邊,確讓他不怎麼能放得下心,巫師孟善之處,不失為遠離喧囂與禍亂好去處,只是那孩子脾氣古怪,只怕不好勸說得動……

“白起大人……”

漣忽然朝白起走了過來,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白起和微生也中止了方才談話,轉而看向漣:“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