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孩子這裡。我身邊奴隸一向貪玩,並不怎麼聽話,我也常常為此頭疼,沒想到她竟然跑到你這了,給你添麻煩了。”
伯益神色驚愕,大概沒料到白起竟然會輕描淡寫地將此事以“貪玩”二字就帶過了,沒有提他手中奴隸被人擄走事,也沒有質問這個小奴隸為什麼會他伯益手中,白起態度讓伯益神色凝重了下來,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了,他心思,就連姒縱大人都不曾看透過,何況他伯益?
對此感到驚愕何止是伯益,白起看到,那頭髮衣著皆凌亂孩子,猛然抬起了頭,她眼神顫動,神情複雜,僅僅是一瞬間,便已是變化莫測,什麼樣情緒都紛紛從她臉上閃過,有憤怒,有愕然,有難以置信,有孩子氣,有委屈,後通通都化為了茫然,似乎還做夢一般,她看起來挺受打擊,也是,明明是她險些無辜遭殃了,後卻被白起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白起當然知道她委屈,可他沒有解釋什麼,孟青夏現神情茫然,也忘了動彈,莫不是白起仍是認為,是她又企圖逃跑,才會落入這樣田地不成?孟青夏根本摸不透白起心思,難道他今天會這麼說,是因為生她氣?
孟青夏還發怔之際,她看起來精疲力,精神也不怎麼好,白起看了她一眼,然後旁若無人一般,徑直走向了她,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斗篷微微掀起,便將她身子掩蓋了斗篷之下,而他一手墊她小屁股下面,一手則微微拍了拍她背,就像安撫一般。
孟青夏對於這個動作早已習以為常了,身體也先於思想本能地抬起胳膊抱住了白起脖子以此穩住了自己身形,呼吸間,充斥著白起味道,很熟悉,也讓她焦躁不安心情霎時間得到了安撫,白起聲音,白起氣息,白起體溫,什麼時候竟然能這樣有效,僅瞬間便令她心安……
“白起……”
本能地,她還是喚了一聲他名字,沒有下文,也沒有什麼多餘意義,只是習慣地,每當精疲力,落到白起懷裡時候,她總是下意識地喚聲他名字,口氣有些悶悶,有點委屈,也有點孩子氣。
“沒事了。”
通常這個時候,白起都不怎麼理她,但今天白起破天荒地開口安撫了她一句,只是此刻孟青夏腦袋有些混沌,後來白起再和伯益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白起只是三言兩語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帶著她走了,伯益當然不敢攔,他有什麼資格攔?白起和他部下,可是他們毫無防備情況下找到這裡來了,他對孟青夏被擄走事隻字不談,還那樣客氣,顯然一時沒有要追究這件事意思,伯益心裡本來就有些不踏實,他摸不清白起心思,而白起城府又是那樣深,手段又是那樣冷硬霸道,伯益本能地有點畏懼他。
帳子外頭,是白起部下和伯益部下,雙方都沒有發生不愉事,一如白起雲淡風輕地帶過此事一般,那些部下們,各個都客氣地對待對方,伯益人,甚至因為白起突然到來,還要讓出了不少帳篷招待他們一行人不可,這些人虛偽得很,可玩弄政治人,本來就是虛偽。
孟青夏本來就對白起剛才話感到有些失望,白起態度是那樣悠然,那樣優雅,又那樣漫不經心,風度翩翩,也許他找到這來,也只是恰好罷了……
孟青夏情緒不佳,精神當然也有些蔫蔫,她靠白起懷裡,也不說一句話,白起當然知道她是為剛才事感到委屈,鬱結於心。
孟青夏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問白起為什麼不發怒,為什麼他反應這樣平靜,畢竟白起平時就算待她再寬厚,她也充其量不過是個微不足道奴隸,白起肯定有他部署,他也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小小奴隸而大動肝火。
可他為什麼會恰好這時候尋到這裡來,是巧合,還是……
孟青夏皺了皺眉,還是悶聲開口問道:“白起,你怎麼……找到這裡……”
白起沒有看她,他只是繼續抱著她向前走,身後跟著白起部下,他們也摸不準白起大人此刻心情如何,因此各個都有點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不敢靠得太近。
“白起?”
“你以為我是閒來無事,冰天雪地帶著部下們賞雪,恰好尋到你這裡來?”終於,白起那磁性低沉聲音孟青夏耳邊響起,他沒有看她,但他口氣充滿了訓話口吻,似極了怒極反笑。
果然,白起心情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樣好……
孟青夏也因為白起這句話,微微有些怔神,似乎一時不能理解白起話中意思,白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青夏臉頰忽然感到一陣冰涼,原來是夾雜著冰碴子風雪迎面刮來,有些生疼,她下意識地將臉往白起脖頸中一埋,也幾乎是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