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斗篷,斗篷之下,是月白色亞麻長袍,他本就身形挺拔,那身月白色長袍,穿他身上,倒顯出了幾分風流俊逸之感,孟青夏一滯,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白起怎麼會……她以為他不會來了,至少不會這時候來,可他每一次都是這樣,總她狼狽落魄時候出現她眼前,那樣傲慢,那樣冷酷一個男人,可她幾乎所有狼狽和無措時候,都被他看眼裡,一次也沒落下……
此刻白起正半靠著身子站那,他環著雙手,姿態慵懶又邪肆,顯得那樣風度翩翩,那樣英俊高貴,就像是神祗,可他哪裡是什麼天神,他是魔鬼,危險魔鬼,管他嘴角含笑,就連語氣也顯得十分平靜和揶揄,可現就連傻子都看得出,這個男人是危險,他藍色眼睛,像是銀河裡神秘莫測隕石,深深地墜了下去,他微眯起眼,那藍眼深不見底,意有寒冷殺機與那令人毛骨悚然魔鬼一般冷然笑意,蔓延了開來……
有人笑容,足以令天地失色,顛倒眾生,迷惑所有人墜入那無邊無際地域,心甘情願烈火中苦苦掙扎,不得救贖,可同樣,也如烏雲密佈,降下恐怖陰霾,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此刻白起,正是如此……
伯益很顯然也沒有料到白起竟然那麼就找到他這裡了,他和他部下,幾乎全都來不及做出準備,因為這不久之前,他們還討論對付白起策略,因為驚愕,也因為忌憚,伯益平日裡驕橫跋扈,到了白起眼皮底下,儼然蕩然無存,他渾身僵硬著,一時之間沒法做出反應來,那扣著孟青夏脖子和鉗制住她四肢姿態當然也不曾改變,手臂上突然一疼,伯益驟然回神,原來是那小奴隸照著他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伯益因為被咬了一口,下意識地縮回了手,暫且得到自由孟青夏,是猛然一把推開了覆他身上伯益,伯益毫無防備,被孟青夏狼狽地推開,原本正濃烈高漲興致,因為白起突然打斷,也因為這個卑賤奴隸竟然敢咬他,伯益眼中終於恢復了暴怒和狠戾,他眼睛紅得可怕,差一點就要吃掉那該死奴隸了!
這樣刺激事,年輕伯益從來沒經歷過,當然興奮,他雖然也有過不少女人,可從未像剛才那樣感到刺激和激動,就像著了魔一樣,難怪了,難怪了!難怪白起會這樣意這樣一個微不足道小奴隸,她還沒成年,就是因為她還沒成年,才能給人帶來這樣大樂趣。
說起來,白起也算不上什麼好人,這樣口味,這樣喜好,比之他伯益可有過之而無不及!伯益想不明白,孟青夏一個卑賤奴隸,白起手中,應該早習慣了這樣事才對,怎麼會反抗得這樣激烈,這個該死大膽奴隸,他甚至敢咬他!她竟然敢咬他!
得到自由孟青夏猛然坐了起來,掙扎著向後躲了好幾步,她恨不得能離伯益那個變態遠一些,越遠越好!孟青夏臉色很難看,脖子處也紅青了一圈,她臉色仍然漲得紅紅,是因為剛才掙扎太激烈,又險些窒息所致,此刻她,低喘著氣,腦袋裡一片空白,一片混沌,甚至忘了這時候應該躲到白起那才是!
“白起大人……白起大人……伯益大人,伯益大人……”
“大膽,白起大人此,誰允許你們衝進來,你們膽敢冒犯白起大人嗎?”
“白起大人,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裡面……或許是誤會……”
“白起大人……”
此時帳篷外面簡直亂成了一團,看來是白起和白起部下到來,終於驚動了伯益人,兩方人馬相互對峙著,雖然沒有發生摩擦,可那情勢,看起來也是緊繃到了極點。
伯益雖然有興致被人打擾滿腔怒火,可礙於白起面前,他並不能對孟青夏做些什麼,只是甩了甩自己被孟青夏咬了手,雙眼通紅,憤怒又陰冷地看了孟青夏一眼,然後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與白起寒暄了一句,彷彿剛才事都沒發生一般:“白起大人,您怎麼來了,我原想著,過兩日就到禹康拜見您呢。”
白起若有所思地看了孟青夏一眼,那孩子大概從來沒受過這樣驚嚇,比起死亡,比起即將要將她吃掉猛獸,她這裡顯然受打擊大,可出乎所有人意料是,白起目光只是淡淡地從孟青夏身上掃過,便收回了視線,他緩緩地勾起了唇角,藍色眼睛是諱莫如深:“這裡離禹康不遠,我也沒想到會這裡與你們‘巧遇’。”
那句“巧遇”,滿含了深意,充滿了嘲諷和揶揄意味。
伯益臉色不大好看,但他部下分明被白起人都攔了外頭,他一時摸不準白起是什麼意思,不想這種緊要關頭和白起撕破臉皮,可是剛才發生事,白起不是瞎子,應該看得很清楚,只是令伯益沒有想到事,白起竟然提也沒有提剛才事,只是眸光微斂,神色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