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綢帛為信。
白起微微挑眉,接過那綢帛,淡淡地掃了一眼,他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神情變化,但那幽深藍眸越發地深邃,像那風平浪靜汪洋大海之下有危險莫測漩渦隱隱攢動著,半晌,白起方才淡淡地勾起了嘴角,收起了那綢帛,顯然對禮容所說“交易”生起了興趣:“這樣重要訊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既然要談交易,我總該拿出點誠意。葛國人與西域九夷聯盟早已經勾結一起,我知空口無憑,你未必信我,但我葛國為奴隸日子不短,這是我手中僅有葛國人與九夷人通函證據。如今葛國首領鳳眠行事作風一向荒唐,是否已經變卦,我也不敢斷言,但這封信函是我從他父親那裡獲得,他父親已死,鳳眠繼位,信函自然不止我手中這份,他沒理由不清楚他父親打什麼主意。”頓了頓,禮容補充道:“漠北三大政權,與你夏聯盟之間,必有一場惡戰,你若與葛國抑或九夷聯盟任何一方為盟,都未必穩妥,何不與我岷山國為盟。”
“哦?”白起神情早已經是恢復了淡漠,即便禮容說了那樣一通看起來極其讓人動心話,白起反應還是那樣平靜得過分,讓人摸不清這個諱莫如深統治者,到底想些什麼:“我憑什麼相信你,岷山國會比他們雙方人一方要讓我放心你們忠誠?”
禮容似乎並不意外白起會問這樣問題,他猶豫了一瞬,然後緩緩地垂下了眼簾,那身上是遍體鱗傷,他每走一步,手腳上沉重鏈鎖就會發出金屬磨擦聲音,那手腳銬與面板接觸地方,無不滲透出一層血水,禮容嘲弄般握著自己兩手間鏈鎖:“因為我想活下去,奪回自己所失去東西,比起油鹽不進胥重,我豈非你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