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禮容並沒有從白起那得到自己想要神情變化,即便是他,也無法探究,那個小女人,對眼前這個男人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若只是一個小小寵姬,那他如今可沒有機會仍好端端地站這裡和他說話,可若他白起也是會憐惜女人,他此刻,就不可能還活得好端端地,站這裡,他承認,他看不懂眼前這個輕而易舉就能發動一場戰爭,結束一場戰爭統治者心思。
面對白起這樣莫測男人,禮容索性直言道:“我如今希望能見你,也是希望你能明白,先前所為,不過是一場誤會,我並無欲與你做對心思。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身分,想必你也應該早已清楚,我身上都發生了什麼,我希望能與你談,或許是會讓你感興趣交易……”
043 談筆交易(一更)
漠北三足鼎立,三大政權體系各據一方,禮容是岷山國四王子,如今淪落到葛國那名岷山國質子便是他,禮容雖有意隱藏自己是被岷山國捨棄那枚棋子身份,但這一切並不能逃出白起眼睛,這個紅眼睛年輕人,比他想象中要沉得住氣,若非時運不濟,這個年輕人城府和威脅性,顯然絲毫並不低於白起和鳳眠之流,單從這雙充滿野性和**眼睛,白起便知,眼前這個年輕人,遠遠不該被小看,白起甚至已經預見性地看出了他潛威脅,這種威脅,必須扼殺火苗裡,不能任由它壯大。
否則,今日禮容,不僅會成為如今鳳眠,甚至於,也會像當年他,擴張壯大,一發不可收拾……
這也是白起為什麼一度想要除掉禮容原因,管今日禮容再落魄,但只要給他一個絕地反擊機會,就連白起也很難預料,這原本就已經莫測複雜局勢,將來會變成怎樣加複雜地步。就算不看他竟然膽大包天,就用這幅皮囊,蠱惑了那個小女人事,光是看政治利益上,白起也會趁早除了他,以絕後患。
白起是個極富遠見人,比起將來讓禮容有機會絕地反擊,從一枚被捨棄棋子身份,重奪回原本屬於他一切,白起顯然願意就讓岷山國永遠維持它現狀,如今岷山國首領,雖是個殘暴無情,油鹽不進,為了篡奪統治權,連自己兄弟手足都能趕殺絕狠角色,但比起禮容這樣富有心計、善於隱忍人,如今岷山國首領,充其量也只是個有勇無謀莽夫罷了。
只可惜,上一次是因為有那該死小女人緣故,他只能放棄當下取禮容性命念頭,可這一回……白起臉上神情越發深邃莫測了起來,這個紅眼睛年輕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膽識一些,與他白起談交易?有趣……
“哦?”白起微眯了眸,那湛藍眼中並不吝嗇對於眼前這個頗有膽識年輕人讚賞之意,他笑了笑,一字一句,緩聲問道:“交易?”
白起面前,雖然禮容已經極力讓他們能夠處於平等談判地位,但他也深知,目前這樣情況下,這永遠只是妄想,自嘲地笑了笑,禮容似乎也不得不這個中原強大統治者面前低下他驕傲頭顱:“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兄長胥重並不大希望我活著回到岷山國,即便我如今逃離了那座石牢,不必再日日與畜牲拼命,但憑現我,也無法離開葛國半步。”
禮容很坦白自己如今處境,胥重一向重殺重戮,一心想剷除他這個手足兄弟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他雖處境落魄,遠離岷山國,但只要他一日不死,胥重就坐不穩那個位置,盯著他耳目只多不少,這也是禮容為什麼無法離開葛國首領庭一步原因,這裡是要他命地方,讓他像只野獸一樣苟延殘喘著,可這裡,也是對他而言,安全地方。
禮容雖嘴角帶笑,但那嗜血紅眸裡,卻深深埋藏著血紅落寞與殘酷冷意,那眼角漂亮硃紅淚痣,也頃刻間變得血淋淋起來,權位之爭從來少不了流血,禮容很清楚,今日他墜入地獄,尚且不死,那麼死那一個,就一定是胥重了。
“我並不關心你如今處境如何。”白起那英俊面龐,掛著涼薄微笑,但卻不帶絲毫溫度,無端端地讓人心都跟著冷了起來,他意味深長地丟下了這一個個音節,隨即又淡淡說道:“既然是交易,看不到利益,我為什麼要與你繼續談下去。”
白起看來,禮容就像個幼稚少年,空有滿腔恨意,可生存權力巔峰人,每一步,都是刀尖上舔血,除卻利益,沒有人會因為同情而費心幫助另一個人,這是個弱肉強食世界,即使他處境再悲慘,也與他白起沒什麼關係……
禮容紅眸微閃,隨即嘴角一揚,揚起了一抹諷笑,他從自己袖子中取出一塊摺疊一起布帛,那綢帛上染著血跡,這樣以綢帛為書是極其奢侈行為,除卻貴族之間需以信鷹傳遞極其重要資訊之外,就算是富有奴隸主,也很少會如此奢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