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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孟青夏呆了一呆,腹中便適時地傳來飢餓感,十分沒出息地將注意力全放了這二字上面,像是要印證白起所言不假,沒過多久,這小部落裡婦人果然將食物帶了上來,為了款待這位遠道而來貴客,這些牧民十分大方地宰殺了原本要留著過冬羊,甚至還一次性宰殺了好幾頭,火上烤過羊肉香味大老遠地就已經飄了過來,烤出肉油甚至還滋滋地羊肉表層打滾爆破,滋滋聲越大,那香味也就越濃。

要知道,這幾頭羊,對於一個只有二十幾口人部落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財產了,他們此舉,足以表現自己對於白起歡迎和這裡人有多熱情好客。

這些牧民們自由自慣了,規矩也沒那麼多,羊肉一上,不分老幼,不分尊卑,便全都圍了上來,尤其是這部落裡小孩,他們可是託了這位遠道而來尊貴客人福才有機會吃到大人們烤全羊,牧民們吃法也都很簡單,人手一個匕首就可以直接從烤羊身上切下肉來下酒喝。

那羊肉沒有塗抹醃製任何調料,可烤得十分焦熟,聞那氣味,便已讓人腹中鼓聲大作,侍從將擦拭乾淨青銅匕首奉給了白起,由於白起場,這裡牧民們似乎仍是比平日要拘謹一些,那些年輕尚小孩子們是被打發到了另一處進食去,白起笑了笑,率先敬了他們一杯酒,表示這兩日收留感謝,這些牧民們似乎才有些放得開來,熱情地邀請白起等人和他們一同享用這烤得極其美味羊肉。

人人都拿了一把割肉用小匕首,唯獨孟青夏沒有,看著人們不計較油膩也不計較仍冒著油泡滾燙,手和匕首並用,吃得滿嘴油光模樣,又嗅著那烤肉散發出香味,孟青夏有些按耐不住了,可她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開口向白起討要食物事,有好心孩子見孟青夏落了單,人人都有匕首,人人都有肉吃,唯有她沒有,便大方地給她遞了一把匕首來,那匕首一短還插著一塊剛剛從烤羊身上割下來肉塊,好大一塊,足夠孟青夏填飽肚子了,孟青夏面色一喜,甚至顧不得去看到底是誰好心地拯救了她,接過這塊肉就湊上了嘴要大口咬下去……

她實餓得不行了,連嘴巴都淡得失去味覺了,這段時間,她總是與噁心湯藥相伴,就是吃食,也總是那些乾巴巴乾糧,可令孟青夏沒有想到是,這一口肉還沒落入嘴裡,張開小嘴就被人捏住了下顎,張也不是,閉也不是,那要到嘴肉便這麼停了門口,能觀之而不能食之。

孟青夏立即皺起眉來,眼中也有些忽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惱怒,白起幽眸深邃,此刻卻滿含深意地掃了她一眼,鬆開了捏住孟青夏下顎手,淡淡地丟下了一句:“這不是你該吃。”

彷彿晴天霹靂……

孟青夏第一次因為食物而感到受到這樣大打擊,不禁也跟著垮下臉來,而她手中匕首和肉也早已被白起侍從給收走了,隨之而來,是那孟青夏再熟悉不過……湯藥……

但相較之下,白起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地讓人給她弄了碗羊奶粥來果腹,但這一切與那正冒著香味酒肉比起來,實是太殘忍了……

“為什麼?!”孟青夏簡直是呆住了,她為自己處境感到不可思議,難道白起不應該感謝她幾天前“捨命”相救嗎,即使那不是她本意,可她好歹也結結實實地捱了一箭,還差點要了她命啊!

為什麼?

“你有意見?”白起卻是冷笑了一聲,看來即便他想善待這孩子一些也是強人所難,這孩子通常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如要她喝藥,好言相勸通常是行不通,唯有強行灌進去才能讓她老老實實地將藥嚥下去。

果不其然,白起態度一旦冷硬下來,孟青夏氣場立即就蔫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眼睛還不安分地盯著別人手裡酒和肉看,但那雙手還是不得不捧起自己面前湯藥,視死如歸般,深吸了口氣,白起威逼之下,才一口氣灌了下去,然而即便她老老實實地吃了藥,也沒有得到所謂獎勵,想必那碗清淡得連半點葷味都沒有羊奶粥,就是白起給她大獎勵了……

與此同時,一向冷峻且並不怎麼近人情味漣忽然來到了白起身邊,他似乎是收到了什麼要緊聲音,甚至來不及向白起行禮,便立即俯白起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因漣說話聲音很低,孟青夏雖然就挨著白起坐著,可也仍是幾乎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只漣低語中,隱隱約約好像捕捉到了“三苗”二字……

三苗?

這是個生命力旺盛氏族,棲居於陸地深處南方,孟青夏雖不大懂這其中玄機,但隱隱約約有直覺告訴自己,這與三苗有關訊息,似乎很重要,重要到,足以對白起謀算起至關重要作用,這是否與前些日子白起會那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