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漫長冬季做準備,婦人和孩子們則忙著縫補冬季衣衫,這樣小部落,遠離戰亂和爭鬥,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祥和氣息,他們待人也極為友好熱情。
傍晚天色十分美麗,紅霞滿天,落日餘暉散發出金色光芒,部落裡已經為了晚餐生起了煙火,不遠處,部落裡年輕人和老人難得地都停下了一天工作不分尊卑地圍坐了一起談論著些什麼,這個散民部落,似乎正為了即將要面臨冬季而發愁,而為了感謝他們這幾日招待,白起大方地許諾了他們不少令他們想也沒想過庇護,包括大量牛羊和食物,過冬物資,甚至允許他們繼續南遷到禹康地界,他將會給與他們多庇護。
他們看起來對白起來歷十分好奇,畢竟像白起這樣一舉一動都內斂著無可忽視尊貴氣度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管他表現得十分和藹,可那骨子裡具備威嚴和王者氣度,仍讓他們不大敢他面前太過放肆,何況,這裡年輕女子們,根本見所未見有人能比得上他這樣英俊容貌和挺拔身姿,每每白起目光似有若無地自那些年輕少女面龐掃過,都會引起不錯效果,令這些面紅耳赤少女們變得加拘謹,而白起卻顯然對這些視而不見,或許是根本見怪不怪了。
而白起看起來卻十分親民,與他們對話時,他臉上始終噙著十分溫和優雅淡笑,他本就生了一張欺世惑人皮囊,就連孟青夏都不得不承認,他是英俊,幾乎每一筆,都像是天神無可挑剔雕刻作品,他五官深邃,尤其是那一雙噙了淡笑藍眸,就像一朵危險而又蠱惑人心罌粟,充滿了欺騙性,恐怕也只有這些純樸人才會被他給欺騙了,他此刻看起來是多麼風度翩翩,俊美優雅,而事實上,白起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冷酷無情,殺伐果決,根本就是個生了一雙藍眼睛惡鬼。
看來玩弄政治人,果然是無所不能。
大概是孟青夏目光太過灼熱了,白起終於朝她看了過來,他藍眸微斂,然後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開口吩咐身旁侍從:“讓她過來。”
060 未雨綢繆
孟青夏讓人帶到了白起身邊坐下,遠古語言博大精深,孟青夏從前是考古方面專才,按理說對這方面應該是小有研究,可如今真來了這鬼地方,才知道什麼是“無知”,她對這裡一切都知道得太少了,後世對史前一切是知之甚少,也就是近,她才能勉強以那生硬咬字和白起等人溝通,此刻白起和這個小部落里人對話,孟青夏是一句也聽不懂,他們所說,甚至不是黃河流域一帶氏族部落所通用官話,畢竟這支散民部落,是從北方流浪遷徙而來,說仍是北方遊牧部落所說語言,白起和他們對話時,說也正是這種她連聽都沒聽過語言。
孟青夏怔怔地看著白起口中流暢著講著外族語言,腦中卻不自覺地躥出了一個念頭,一個人越是博學,越是看起來無所不能,就越會惹人猜忌他用心,但或許,這樣猜忌,也並不冤枉了他,他本來就是野心勃勃,也從來不曾試圖掩飾自己野心,這個男人太過可怕,不是因為他手段像暴風雨一樣雷厲風行讓人無可阻擋,恰恰是因為,他態度從來不急不躁,優雅得,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露出冷酷無情獠牙。
孟青夏這副總是呆呆地盯著白起側臉看模樣惹來了眾人笑話,他們注意力忽然集中了她身上,用那孟青夏聽不懂語言對白起說了些什麼,白起也笑了,回應了幾句客套話,然後點頭表示同意。
孟青夏一句也聽不懂,可總覺得他們似笑非笑表情還有白起笑容都討厭極了,莫名地,孟青夏小臉刷地一紅,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事被人抓了個正著一般,她漲著臉,卻又沒那膽子和白起胡鬧,只好繃著一張小臉,有些猶豫,但還是忍不住拽了拽白起袖子,抬起頭來看他:“他們說什麼。”
白起看了她一眼,只漫不經心地勾起了唇角,回應她道:“你身子難得好了一些,可以下床走動了,他們都替你高興。”
“只是這樣?”孟青夏面露狐疑,顯然不大相信白起話,就是旁觀湛都忍不住嚇出一聲冷汗來,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質疑白起大人所說話,這不怕死小奴隸還是第一個。
天知道她繃著那張好不容易才恢復幾分血色稚嫩面孔,擺出這樣一副疑神疑鬼神情該有多滑稽。
白起心情看起來不錯,並沒有計較她無禮,甚至破天荒地耐著性子回答她問題,要知道,從前白起可是極少搭理她問題,甚至連孟青夏這樣話不多人,白起這,還經常得到被命令要求她“閉嘴”待遇:“我已向他們告辭,說明了明日一早便要動身離開決定,為了給我們餞行,這些善良牧民為我們準備了一些事物。”
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