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世上每一個人想也不敢想好待遇,她傷勢雖然被湛處理過了,但渾身仍高燒未退,身體虛弱得很,甚至連喝藥力氣也沒有,迷迷糊糊之中,她感到有人將她從榻上扶了起來,動作很輕,餵了她幾次湯藥,可她就是死活不開口,即使開口了,也不老老實實嚥了下去,終於,她這不配合行徑失去了他難得溫柔對待,她鼻子被人捏住了,失去了空氣,她本能地張了嘴想要呼吸,就此時,一大口湯藥趁機灌了進來,嗆得孟青夏劇烈咳嗽了起來,終於惱火地醒了過來,她大概有些燒糊塗了,脾氣也是前所未有大:“混蛋!是誰,為什麼這樣對我……”
混蛋?
白起幽深藍眸忽然斂起一道危險光澤來,但難以掩飾見她醒來那一瞬間緊繃神色有所放鬆,孟青夏剛剛罵得痛,可睜開眼,便對上了那樣一雙讓她做夢都忘不了藍眸,此刻她也正靠白起身上,身旁有擦拭過擰乾毛巾,整個大帳除了他倆,並無別人,竟是……白起親自侍候她?
孟青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剛剛那氣勢也瞬間蔫了:“白,白起……”
見她這副立即轉了態度模樣,白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不是混蛋了?”
危險,太危險了。
孟青夏縮了縮腦袋,頓時覺得一股委屈感排山倒海而來,為什麼受傷總是她?三番四次逃跑不成,為他受傷了,竟然還要看他臉色。
本以為白起大概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可令孟青夏意外是,白起竟然根本不與她追究剛才胡言亂語之事,他仍一手端正她身體,一手將那苦澀濃濃湯汁遞到了她嘴邊,有些霸道地命令道:“張嘴,喝。”
“我……”孟青夏立即皺起了眉頭,這裡醫術落後不說,湯藥還一副比一副苦澀。
不等孟青夏拒絕,白起已經一把將那湯汁灌了進去,孟青夏臉色大變,大有些慍怒,可白起逼視之下,她不敢吐出來,只好老老實實地嚥了下去。
此刻孟青夏心中委屈感濃烈了,她傷口還疼得很,動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舊傷未愈,又添傷,她就不該替白起捱了這倒黴一箭,就應該讓白起自己也吃吃看這噁心湯汁才好!
見這孩子滿腹委屈,又敢怒不敢言模樣,白起將她放了回去,語氣卻低沉悅耳,是孟青夏從未聽過和緩,他好像是為了剛才灌她喝湯藥一事而解釋:“這能些讓你這一身毛病好了,我身邊不需要總是受傷人。”
孟青夏一愣,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身為寵物靈敏嗅覺之故,她還挺會順竿上爬,見白起語氣溫柔了一些,她竟然反而大膽了一些,嘴裡抱怨道:“可總是受傷也不是我願意,跟你身邊才老受傷,今天也是因為你……”
“不會再有下次。”白起忽然開口,聽得孟青夏一怔,直勾勾盯著他,好像沒聽明白一般,這是什麼意思?這驕傲自大野蠻人也會承認是他錯誤才連累她受傷?
白起掃了她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算了,閉上你眼睛……還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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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
059 玩弄政治(二更)
因為孟青夏緣故,白起等人不得不耽誤了行程,好白起威逼利誘這下,這一向並不怎麼老實小奴隸十分配合湛對她治療,燒退了那一切都好辦了,只要稍稍注意著點,還不至於要了她命。
這兩天孟青夏都下不了床,好不容易好一些了,她已經恨不得能立即下床活動活動筋骨,這接二連三黴運倒是讓她對“床榻”那地方產生了畏懼感,一出什麼事,她準得躺上一陣子,就說近,她能活蹦亂跳地外頭活動日子也實屈指可數。
這天孟青夏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一些,趁著白起又不,心裡便又有些蠢蠢欲動了,剛想下床往外頭去,簾子便被人掀開了,一看竟是有好幾天不見阿修和阿觀,孟青夏神色一滯,小臉便有些垮了下來。
阿修與阿觀一見孟青夏表情不對,也知道是前一陣子自己對她實是太兇了,讓她心有餘悸,這兩兄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將端來湯汁放了案上,自從那日孟青夏中箭一事後,這兩兄弟簡直是對孟青夏另眼相待,這會對孟青夏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你是不是還生我們兄弟氣?其實我們以前不知道原來你也是個英勇好漢,我們還以為,你只是個成天只會給白起大人惹麻煩麻煩精。”
阿觀聽罷,立即附和阿修:“是啊是啊,你可真是了不起,年紀不大,可是我們誰也沒想到你會為了白起大人而捨身。聽說前兩天你處於危險之中,我們也為你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