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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湛無奈地挑了挑眉,因不堪忍受那惡臭,不得不後退了一步:“我可不是願意來這地方,白起大人命令我來,這也是沒辦法事。裡面關女奴,應該還活著吧?”

“如果不及時治療話,我看還能活個一兩天。”

“哦,那就好。”湛鬆了口氣:“我帶了個客人來,她有些話要問問裡面犯了錯女奴。”

湛和守石牢侍從又客氣地聊了幾句,說明了緣由,這才讓孟青夏進去,臨進時,湛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她幾句:“你好別裡面待太久,這個地方溼氣大,又陰冷,對你傷口有害無益。相信我,白起大人先前說話,可不是為了嚇唬你。”

那言下之意,她若總是受傷,那原本已經好傷勢因為她任性又出什麼狀況話,白起大人就算真想治好她傷,如此反反覆覆,難免也會不耐煩,到時候,她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孟青夏當然知道白起不是說笑,也知道湛此舉是好心相勸,她微微擰眉,頓了頓,點了點頭,向湛道了謝,這才朝裡面走了進去。

果然如湛所說,這石牢陰冷得很,站外頭時倒還好,一進入這裡,孟青夏便覺得身上舊傷都隱隱作痛,那溼氣好像無孔不入,非要鑽入人骨頭裡去一般,這麼大個石牢,又髒又暗,沒有人來清理,這裡恐怕是白起都城裡骯髒一個地方了,走地上,孟青夏甚至都能感受到腳底踩到粘粘糊糊東西粘著鞋底,各種陰冷地方該衍生蟲物這裡一概不缺,石牢裡沒有關什麼人,空蕩蕩,雖然仍是白天,可這裡卻不見天日,昏暗不見五指,好她進來之前,聽了湛勸,帶了燃燒正旺火把進來,這樣才能勉強看清事物。

“昆白?”孟青夏頓了頓,她孤身進來,心裡難免發毛,忍不住喚了一聲為自己壯膽。

這一聲似乎起了作用,黑暗潮溼中,傳來了咯吱動靜聲,似乎是有什麼人翻了個身,孟青夏心中一跳,但還是又輕輕地喚了一聲,試圖驗證這聲音存,這一回,那黑暗中終於有人回應了她,那聲音虛弱,卻很熟悉,正是昆白,帶了些不可思議,卻唯獨沒有膽小怯懦昆白該有哭腔,如此冷靜,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阿夏?”

孟青夏心中一喜,顧不得去思索這種鬼地方,年紀不大又膽小怯懦昆白為何會如此冷靜,不哭也不鬧,只是聲音太過於虛弱,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尋著那聲音,孟青夏連忙將火把照了過去,這一看,她都不禁怔住了,只見那黑漆漆牢籠裡,是,牢籠,狹小,用來裝畜牲牢籠,裡面正躺著一個奄奄一息蓬頭垢面渾身是傷人,她看上去也不過比孟青夏大個一兩歲,還只是個孩子,情況是比這陣子多災多難孟青夏要糟糕得多,孟青夏一時間甚至都認不出來,那狼狽不堪女孩,竟然是那分明狡黠卻總是天真爛漫示人昆白。

孟青夏心底一寒,奴隸命運,果然就如畜牲一般,有時候,甚至比畜牲還不堪,昆白似乎一時受不了那火把亮光,孟青夏只得將火把安置一段距離之外,這才朝她走了過去,籠子前蹲了下來,看著籠子裡已經髒得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女孩,她只覺自己喉嚨發堵,險些說不出話來:“昆白,你怎麼……”

“阿夏,真是你。”即便這種狼狽情況下,看到孟青夏完好無損地出現自己面前,昆白聲音裡,還是多了幾分欣喜。

------題外話------

晚上2

063 昆白之心(二更)

事實上,孟青夏這一陣子也總思來想去想不明白昆白為什麼要冒險幫助她逃跑,到頭來,她這麼始作俑者雖然吃了些苦頭,可現畢竟好好,昆白反而因為她變成現這副模樣,即便昆白再有心思,也不過一個十一二歲半大孩子,能有多深心思?反倒是她孟青夏,其實當初她心裡便早該料到,昆白幫助她逃跑,後肯定會落白起手裡,昆白一介小小奴隸,能有什麼下場,可想而知。可她不是料不到,只是當時當刻,獲得自由那樣一個巨大誘惑擺她面前,她自私了一把,選擇性失明瞭。

昆白對於孟青夏沒能順遂心願成功逃跑有些失望,可似乎又並無太大意外之色,看到她好端端地出現自己面前,仍是感到欣喜:“阿夏,看到你沒事真好,我打聽不到你訊息,總是擔心你。阿夏,你真好,你還來這裡看我了。”

這樣天真浪漫語氣,昆白扒著籠子,湊著腦袋,一臉憨笑,就像得到主人表揚寵物一般,都這種情況了,居然沒有為自己處境感到一點害怕或是難過,她仍笑得出來。

孟青夏神情有些古怪,她並不是個善於表達自己自己情感人,對於昆白,她有愧疚和自責,初來這個陌生世界,她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