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著一件事——
如果安可妮沒有兄弟姐妹,那個叫上去很親熱的大哥,和她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很讓他糾結,所以他決定,晚上再去找她問個明白。
讓她先嚐嘗冷落的滋味。
傍晚。
安可妮鬱悶地從雜誌社走出來,向平時應該有人等待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又低頭瞧了一眼手機,表情轉為憤懣。
其實昨晚回家後,她越想就越覺得這件事象個局,所以心理上已差不多原諒了步舜堯,只是擺出一種姿態,讓他來哄哄她而已。
可是這該死的步舜堯,昨晚做出那種事也就罷了,一點解釋都沒有也就罷了,一整天了,他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
靠的,虧她為他找了那麼多理由,還打算聽聽他的說法,這不明擺著心虛嗎。
小臉一僵,她重新將手機關機。
現在就算他立刻出現在她面前,也不能輕易原諒他了,哼!
就在她下定決心的時候,後面伸過來一隻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姐……”
靠,你才是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呢!
腦中莫名冒出昨晚那個妖女,安可妮心頭騰地一下冒起熊熊怒火,想都沒想怒吼一聲:“幹什麼?”
額……
轉過頭看到站在她背後那個一臉尷尬的白淨男子,安可妮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算是個陌生人,也應該留給人家一個淑女的好印象嘛,衝著對方擠了個僵硬的笑容,她儘量放柔了聲音問道:“請問有事嗎?”
“嗯……那個……”陌生男子似乎也被她分裂的人格嚇住了,怔了片刻才客氣地開腔:“我想請問一下,XX路往哪走?”
原來是問路的啊,安可妮更慚愧了,立刻熱情地指指點點,向對方詳細地描述行走的路線。
幾秒鐘後,她一臉沮喪地看著對方,“算了,正好我順路,帶你去吧。”
一個路痴遇到另一個路盲,恐怕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反正那個地點就在附近,她又正好有時間。
在男子一再感謝下,她客氣地帶頭往前走,還沒走出幾步呢,步舜堯一臉不豫地衝過來。
“可兒,他是誰?”步舜堯危險地蹙緊眉,他本來就滿肚子不爽,見到安可妮身邊的男人,更加沉不住氣了。
“要你管?”安可妮的回答更加讓他火大,還沒來得及發火呢,那個男人居然要死不死地抓住安可妮的手腕,挑釁地睨他一眼,然後曖昧地對著她說:“我們走!”
我們?這個字眼讓步舜堯心裡象吃了蒼蠅一樣堵得慌,什麼時候他已失去了第一人稱的專座,還被安可妮排除在外了?
“可兒,不許走!”他捏緊拳頭跟了幾步,終覺當街動手得有失臉面,不耐地停下來揚聲說道:“再走我就不客氣了。”
哼,我還沒發火呢,你憑什麼?安可妮用眼角的餘光白了眼身後,小嘴一撇,走得更快了。
因為注意力放在背後,她也沒留意手腕還牽在陌生男子手中。
“安可妮!”步舜堯煩燥吼了一聲,忍不住在地上跺了兩腳,見對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打算追上去,可是袋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喂!”他抑鬱地接通電話,一邊向準備過馬路的那對人影追去。
該死的,還牽著手,把他當什麼了?
暗咒一聲,他向打電話來問他是否回家吃飯的媽咪隨便交代了幾句,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路口的指示燈已經轉為紅燈,川流不息的車輛把他們阻隔開。
透過車流的縫隙,他隱約看見安可妮已經被那個男人攬在懷裡。
靠的!他的暗咒轉為顯而易見的慍怒。
同一時空,在他注意不到的某個角落,停著一輛不起眼的轎車,放下手中的電話,紀茹冰瞧著兒子頎長的身影,優雅高貴的臉龐,浮出一抹冷鷙狠毒的笑意。
熙熙攘攘的街頭。
拽住安可妮的那個男子不聲不響地掏出某樣東西,輕輕往她手背一拍,下一秒,安可妮向前行走的身體已經癱軟在他身上。
應該是注射了麻醉劑之類的東西。
人來人往,車流如織,沒人會特別留意別人的小事。
很自然地把昏迷的安可妮攬在自己懷裡,男子身形一轉,敏捷地上了泊在路邊的一輛轎車,在步舜堯追過馬路之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分鐘後。
安可妮被男子帶到某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