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裡,那些人碰我,我很害怕。
我希望他出現。我希望他救我。
他是決戰。
房裡安靜下來,他把棉被蓋在我身上,我又忍不住的吐血,他這次不用自己的衣袖了,也不碰我了,只坐在床榻邊,藉著白天明媚的陽光,我終於又看清楚他,幽深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臉龐英俊,身姿偉岸。
決戰終是來了。
我卻這樣。渾身是血,髮絲凌亂,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除了傷口還是傷口……最重要的是,我已遭人凌辱。
這算什麼?
不惜賠上自己,把整個美好的生命放棄,換他一次後悔,換他一句回答,這個已經破碎的顧青衣,還苟延殘喘的活著,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決戰?
我和他之間,如同隔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我就是一個閉著眼睛的傻子,為了靠近他,不惜一腳踏下去,葬送一切。
可到現在,我才知道,即便葬送一切,那些註定好的東西,還是無法絲毫改變。踏入深淵只會叫人粉身碎骨,而不能讓我換得答案。
他根本不必漫天遍地的逮捕我,他根本不用處心積慮的傷害我,因為在他手下我從來也沒能倖免。
我很難受,陽光叫人受不了,我背過身去。
後來,我就睡了。
我從來沒有過的這麼混混噩噩過,睡了醒醒了睡,傷口都在痊癒,因為我能感到自己不那麼疼了。每次醒來都是夜裡,我總是看見決戰在床榻邊,他有時候醒著,有時候就伏在我身邊睡過去了。
還有一次,他給我擦拭手臂上的傷口。我醒了,就把手收回去,默默的捂在棉被下面。
我不願被他看到這些。
傷口變好了,我的腦子也好用了。
過去的事,又慢慢的回來。
之前我以為自己是得了忘事的毛病,原來這都只是因為疼的。有一次,我深夜裡醒的時候,聽見外面有很低的議論聲,有個人說,我頭上的傷很快就好,其餘的傷也在恢復,不久就會把原來的事都想起來。
決戰總是給我喝很多藥,我醒了之後就在不停地喝東西,它們都苦的要命。叫人慶幸的是,現在的我不再捱打,也沒有人在白天裡把我潑醒,雖然外傷照舊疼,可好歹心口不那樣痛苦了。
沒過幾天,我就能想起自己為什麼進了地牢,想起了那個女子,她是司徒慕。
決戰給我喂藥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口來:“那些人,是你讓他們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