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格外利落。他只負責我,其餘的十幾個姬家人都隱藏在我 們兩人四周,周府的侍衛可算是集齊了南北兩大世家的精華,除了護衛府邸的,還有戰門派來監視的,哥哥就是帶著我從這層層的侍衛之中闖出來。
一路飛簷走壁毫不費力,叫我擔心這些侍衛們回頭沒法對主子交代。哥哥他們彼此之間配合的十分好,不拖泥帶水,只要出招,馬上用毒。經過的地方但凡有人擋路,都被施毒迷昏過去。等他們醒的時候,我與哥哥早就離開這裡幾幹裡。
我覺得毒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不管武功多麼好,彼此之間實力懸殊多麼大,只要有了它,什麼都不用說,就可以讓一個比自己強千百倍的人倒下去。
我孃親當年,定然是走遍天下無敵手的。爹爹說不定也在她手底下吃過虧。 他們兩人,一個是正派武功的天下第一,一個是用毒的絕世高手,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看到寒光閃閃的劍刃後背出冷汗,聽到用毒使蠱渾身汗毛直豎。若是他們都在世,即便我再沒用,誰敢欺負我,那算是再也沒有活路。
可惜的是,他們在他下團聚,此時說不好正是一番郎情妾意,留我一人在世上顛沛流離。
我越想,就越覺得我是死了好。我全部的親人,都在地下等著我。我去了那裡,還有爹爹孃親的保護和疼惜。
嗯。這樣一想,我就對自己去找決戰赴死這件事感到了無比的釋然。
子時動身,丑時剛至,我們已到城外。一輪月亮掛在天上,我覺著格外舒暢。我們到了一戶人家,院子不算大,一人去敲門,按著我們都跟著進去。
哥哥把好大的幾塊銀子交在那人手裡,接著同行的幾個人都上了馬,哥哥跟我一同進了馬車。
這就算是出發。
車樸轆轆的響,我問哥哥:“賣馬匹給我們的人安全嗎?”
我現在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哥哥答:“他不是賣馬匹給我們,是我先前把東西寄放在這裡。馬匹之類的東西,都是提前買好了的。我前陣子做周誓中的侍衛,雖然處處被戰門的人盯著,但是惜著周府的名義出來買幾匹馬還是很容易的。”
我點點頭。
哥哥在馬車裡正釋危坐,在黑夜裡,我看不大清楚他的臉,但此時除了盯著他看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我一天裡頂數這個時候最清醒,身子也沒有絲毫的不'炫'舒'書'服'網',精神十足。
哥哥突然說:“你打算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
我答:“我又睡不著,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從一旁拿過一個包袱,扔拾我:“你白天的時候應該是一直昏迷著,這是帶的乾糧,比不得周府,但好歹能充飢。”
我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塊燒餅來啃。
哥哥笑了一聲:“先前周公子曾向我抱怨,說你的吃相猶如前世死於飢餓。當真是。染染,你學學姑娘家的樣子。”
我一邊啃燒餅一邊對哥哥說:“快睡吧。你比不得我,夜裡還這樣撐著,到了白天可怎麼辦?”
他解釋:“習武之人,一兩天不睡,還是沒才問題的。”
我皺著眉:“兄臺你與我同為武林高手,為何你能日日不睡,我就得長眠?”
哥哥被我逗的笑了一聲:“戰門的人在這一帶格外多,我們先趁夜逃遠了,到了稍微安全一些的地方,可以住下休息一夜再趕路不遲。”
我嘟嗦:“我跟你們恰好倒著,白日裡昏睡,你帶著我,當真不便。”
哥哥說:“沒什麼,就當趕路時多拿了一兩件東西。反正你多半都睡著,不會亂跑亂動,反而少添麻煩。”
我越發精神,此時打算跟哥哥促膝聊天。
我問他:“我記著在十四歲時是見過你的,那個時候連我的婢女都知道你是南宮卻。你後來為什麼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哥哥答:“姬家向來不在中原活動。我那時年少輕狂,才到中原闖蕩。不能 頂著姬家的名聲,別人問起,就乾脆說自己無幫無派。誰料到會有那一番名聲,不長時間之後,就倦了,敢脆再回姬家。”
我:“雖然忘了你先前的長相,可是我還記得你穿一件白色的袍子。”
哥哥:“我在姬家的時候就聽說,中原顧家的小姐是前宗主的女兒,到了中原,聽不少武林中人提起你,因此就一直打算去顧家看看。恰好那次,宗主叫人給我轉信,讓我趁著顧前輩生辰時去見你一面,我就去了。本來是我去看你的,沒想到你一個姑娘家,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