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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不想說:“他對我如何跟他的行事風格有什麼關係?”

周誓中:“你只管說。這可是關係周府存亡的大事。”

他用這麼大的事情壓我,我只有模模糊糊的說幾句:“他會主動對我說話。有時候會教我幾招什麼的。”

周誓中:“繼續說,關於他的性情的,最好是短處。”

我想了想:“他的短處是受不了哭鬧。但凡對著他哭,他就沒法子了。還心軟,硬碰硬會下場很慘,但是求他就沒事。他板著臉說的話,或者他強調過的話,最好做到。做不到事後便不大好過。基本上滴酒不沾,你休想在他酒裡下藥。下棋的時候從來輸——”

“等等。”周誓中有些不相信,“他下棋的時候從來輸?”

我:“他跟我下棋從來沒贏過。”

“跟別人呢?”

“他不跟別人下棋。”

“棋藝不精的人,該短於計謀才是。”周誓中沉吟著,“他下棋時都犯些什麼錯兒?”

我:“什麼錯都犯。很多時候連下棋的規則都忘了。”

周誓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補上一句:“他下棋的時候不用心。”

周誓中:“你怎麼知道?”

我:“我偶爾抬頭看他一眼,他都在看著我。不看棋盤,這可不就是不用心嗎?”

周誓中不耐煩的擺手:“得得得,說別的說別的,這段跳過去。”

我:“你不是要從他下棋的毛病上看出問題來嗎?怎麼不叫我說了?”

周誓中瞪著他好看的眼:“下棋的時候看你不看棋盤,這還用說嗎?你說上半天,我就從他身上找出一個短處來。”

我:“什麼?”

周誓中:“你。”

我無言的躺著。

周誓中:“怎麼了?”

我沉聲答:“那都不是真的。”

“嗯?”

“他在我面前的樣子,是裝的。我記著的決戰,是假的。我跟你說的,都是他演出來的。如果我真的是他的短處,他不會殺了我父親的。”

周誓中不說話。

我可能是哭了,因為我心裡那個傷口,終於被揭開了,我說:“他的短處不是我,是司徒慕。魔教的聖女。他做了我父親十幾年的好徒弟,在我身邊裝作愛我,都只是為了得到戰門。真正讓他傾心和愛戀的,不是我。是司徒慕。司徒慕。為了她,他才除去了顧家幾百條人命,才這樣追殺我。”

周誓中開啟床板,把我拽出來,我還兀自哭著,那件紅色的袍子燒的我心口疼,床板合上,周誓中跟我相對坐在床榻上,他抬手抹我臉上的淚,一邊抹一邊說:“別哭了青衣,我不問你了。快別哭了,你鬧的我心慌。一定還有別的辦法除了那個禍害,也一定有辦法護住你,沒事的,別想他了,忘了他吧。”

我淚眼朦朧的望著周誓中,點點頭,說:“好。就這麼定了,忘了他。”

然後,我把自己重重的往周誓中懷裡一靠,撞的他咳了一聲。我怨恨的說:“你豔名遠播,當初為什麼不迷住我。”

三月之期

我第二天醒的時候,發現了兩個嚴重的問題。

第一,我居然是同床共枕的與周誓中這個浪蕩子睡了一夜。

第二,我房裡存著損派功夫的書卷,昨天周誓中叫哥哥去把關於我的東西都處理了,我的書卷還在不在?

我撲騰著往自己身上套罩衫,也不管睡在一旁的周誓中。我們都是和衣而睡,應當沒有出事。只是傳出去不大好聽便是了。

周誓中拽我一把:“你這是倒騰什麼?”

我說:“出大事了。”

周誓中:“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出這個房間,周府現在可被暗中監視著呢。”

我:“我得找我哥哥。有急事。”

周誓中:“再陪我睡會兒。你在旁邊我睡的格外好。”

我踹他。

周誓中翻了個身,不為我所動。

我說:“你出去,叫我哥哥進來。我有事要跟他說。”

周誓中:“你求我吧。”

我咬著牙:“我求你。”

周誓中:“求我我也不去。”

我對著他一陣亂打。

周誓中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起身,推開門,對著外面說:“來人!”

哥哥的聲音叫人聽了心安:“屬下在。”

周誓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