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在攪亂了我的心時,又讓力風在我面前遊說,讓你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嫁去楚南國,我就納悶,力風那麼愛你,怎麼可能將你往楚南國推,原來,是你授意。你去楚南國,目的就是端木夜,你成功了。”
東方邪的話,西門疏越聽越糊塗,更加確定自己忘記了什麼。
“為什麼想不起來。”西門疏輪起拳頭,打著自己的頭,零碎的畫面快速地閃過她的腦海,她想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記憶深處似乎總有一道銀色的護遁擋住,任她如何努力,除了痛,就是一片空白。
頭好痛,好痛。。。。。。
東方邪何等精明,從她剛剛看自己的眼神便看出端倪,佛像上那四個字,頓時讓他意識到什麼?
想起剛剛她的話,她只說了昏迷時醒過來一次,只見到一個背影,然後尋那個背影,她沒說營軍裡的事。
東方邪大膽的猜測,那段記憶她忘了,她只記得在這破廟醒來過一次。
嫁他為妻,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那麼?她對他的恨,又從何而來。
素來好使的腦子,東方邪第一次覺得不夠用。
他們兩人的話,很多地方對不上,重點是一樣,旁枝卻一團亂。
彷彿,他在說一個人,而她說的卻另一個人。
“蕊兒,別這樣。”東方邪見她不停的敲著自己的頭,上前將她抱住,握住她的雙手,阻止她自殘的動作。
西門疏沒掙扎,任由他抱住自己,隱約覺得那是改變她一生的關鍵,還有爹跟娘口中的“失蹤”,真如他們解釋是遠房家的親戚失蹤了幾天嗎?
西門疏很後悔,她沒悄悄聽完,在聽到失蹤兩字就衝了進去質問。
急於想知道被她忘掉的那一部分是什麼?西門疏使出全身力氣將東方邪推開,朝外面衝去。
“蕊兒。”東方邪先一愣,隨即追了上去,見他斬斷的草上一條蛇滑動,而西門疏卻沒見到,硬是踩到蛇身上。
來不及叫她小心,曲指一彈,一道勁風從他指間射出,蛇的腦袋從七寸之處斬斷,同時,蛇也咬到了西門疏,毒液浸入。
“啊!”被蛇咬那一瞬間傳來的痛,讓西門疏忍不住叫出聲。
“蕊兒。”東方邪身影一閃,接住她倒地的身子。
焦急的看著懷中的人,臉色慘白,唇也變的蒼白,隱隱間還透露著暗暗的黑紫色,那是種毒的跡象。
東方邪拉高她的裙襬,腳踝上有兩顆牙印,滲出的血變成了黑色,心中大驚,急忙拿起她的手腕把脈。
重重的吐口氣,毒幸好沒有攻心。
東方邪快速封住她的穴道,從懷中拿出一顆可解百毒的丹藥喂進她嘴裡。
藥入口即化,不擔心昏迷的她吃不下去。
這附近有多少毒蛇,沒人知道,他不怕毒,不代表她也不怕。
來不及吸出她腳踝上的毒液,抱起她回到破廟裡,幫她吸出毒液,包紮傷口,找來一些乾柴,生了堆火。
東方邪本想抱著她回宮,見天色漸漸黑,她又昏迷,索性就在破廟裡留一夜。
蛇毒雖被清除,西門疏的脈息卻很弱。
“木夜。。。。。。”西門疏神志不清的呢喃著。
東方邪臉色越來越暗沉,都說人在最虛弱時,會叫出她最愛之人的名字。
她真有那麼愛木夜嗎?
東宮,太子的寢宮。
為了讓安安遠離溫絮,也方便西門疏暗中去看小傢伙,甘力風以方便教他為由,才三歲的安安,就有了自己獨立的寢宮,平時除了幾個打掃的宮女太監,照顧他的兩個奶孃,就只有甘力風常來。
月如水,一地清冷,月光傾灑下來,東方傾陽單薄的身影倚在窗稜旁,黑髮如瀑布般傾瀉下來,柔順的披散在身後。
視線鎖定在坐在床邊的甘力風身上,星眸裡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倏地,移開視線,她抬頭昂望著星空,凝望著當空明月,月光灑在她如凝玉般精緻臉上,輕靈而清雅,微微勾起嘴角,一抹笑綻放在臉上,虛無又飄渺。
深吸一口氣,邁步向門口,輕輕的將門推開,若是平時機敏的他會察覺到有人靠近,可此刻的甘力風沉浸在痛苦中,目光未從熟睡的小人兒身上移開。
“安安。”甘力風喃喃念著,伸手想撫摸小傢伙的臉蛋兒,又怕弄醒他,手僵硬片刻,收回來揉搓著自己的眉心。
他不敢去想,小妹若真將安安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