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西門疏冷笑一聲,甩掉他的手,自顧自的走進去,一步一個步印,走到損壞的佛像前,伸出手,纖細的手指摸著佛像,擦掉一層灰塵,上面歪歪扭扭刻著幾個字。
嫁他為妻。
東方邪也看到了,目光閃了閃,驚訝的問道:“這是?”
“我刻的。”西門疏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卻也淡漠如冰。
“你?”東方邪詫異的眼神裡帶著一股震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西門疏,問道:“你來過這裡?”
話一問出口,東方邪便覺得這麼一問顯得多餘,這裡很隱蔽,如果不是來過,根本不知道此地有這麼一座破廟。
四年前,她出事的破廟也不是這裡。
西門疏掠眸,冷冷的看著他,幽幽說道:“七歲那年,我遇險,有人將我救到這裡來,昏迷時,醒過一次,沒看清那個救我的人的臉,只是一道背影,只是一眼,卻深刻進我腦海,在又深入昏迷時,我起誓,若不死,便嫁他為妻,我沒死,苦苦尋那道背影多年,最終皇天不負苦心人,讓我尋到了,不擇手段嫁他為娶,卻也毀其一生。”
後來,她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相府。
她問爹孃是誰找到了自己,爹爹說是有人將她放在相府門口,至於是誰,他們也不清楚,她便猜測肯定是他。
對她遇險又被救之事,相府的人三緘其口,甚至封鎖了訊息。
東方邪心驀然一震,微顫的手指著西門疏。“那小姑娘是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東方邪的震驚
那件事他不會忘記,與端木夜交戰前,他暗中回過帝都,也“救”過一個小姑娘,卻也害了她。
那時他與楚南國的大皇子合作,十歲的端木夜在戰場上聲威大震,兵法如神,大皇子建議投其所好,給十歲的端木夜下藥,讓他沉迷在女色之中,一個十歲的孩子哪有晴欲,最小的軍妓也有十五六歲。
所以,大皇子的建議讓他給拍飛了,
從那些歹徒手中救下了七歲的她時,他突然改變主意了,順從了大皇子的建議,將她帶到軍營,一路上給她下藥,直到兩人合謀,將她帶到營軍,送到老鴇手中她都是昏迷。
接下來的事,大皇子接手,他就不得而知。
達到的效果,他勝了,端木夜敗了。
“很意外?”西門疏問道,目光移向佛像上刻著的字,錯過了東方邪那抹懊惱的目光。
這字是她後來刻上的,提醒著她,沒有他,她不可能平安回相府,也堅定她嫁給他的信念。
“怎麼會是你?”東方邪抱著頭,蹲在地上,陷入悔恨的痛苦中。
當初,他沒派人調查她的身份,也清楚她的身份不可能是尋常百姓,尋常百姓家的孩子穿不起綾羅綢緞,所以,他忽略掉了她的身份。
他也沒聽力風說過,她失蹤過一段時間。
西門疏不語,她也想問,怎麼會是她?
東方邪抬眸,幽深似潭的眼眸驟然多了幾分悲痛與悔意,蒼涼的聲音響起。“所以,在封后大典上,你衝出來為我擋那一箭,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執意要進宮為妃,是為了報仇。每當你見到我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恨,並不是我眼花,而是真的恨我。”
看著這樣的東方邪,西門疏有些莫明其妙,對他這樣的反應茫然。
那是悔?件與中個皇。
在後悔他救過自己嗎?西門疏自嘲一笑,她還在乎這樣嗎?
轉念,西門疏黛眉一蹙,她只說那個小姑娘是自己,卻沒說她是西門家大小姐,她很斷定,那時候的東方邪根本不知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知,他又是如何將自己送到相府門口?
他在救她時,便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她現在是以甘蕊兒的身份在說,他為何又深信不疑?
亂了,全亂了。
在她昏迷之時,一定還發生過什麼事,她肯定忘了哪一個環節。
西門疏努力回想,記憶一依舊停留在,她被溫絮打暈,醒來就是一道背影,接著又昏迷,再次醒來人已經在相府。→¤炫··書·¤·網←
西門疏按著太陽穴,想知道她在相府醒來時,中途有沒有再醒來過一次,然而,腦海卻一片空白,空白的讓她想填充。
有些畫面模模糊糊,虛虛幻幻,她想衝破,卻傳來一陣劇痛,痛得讓她不敢往下想。
東方邪彷彿悟出了什麼,說道:“你與木夜曖昧不清,就是為了報復我,我贏了西門疏,木夜卻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