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前馬後,加之幾年下來,他韜光養晦,手下肯定有不少精英供他差遣。
他的野心不輸給東方邪,否則當年他就不會擅改聖旨,他報仇的心也不輸給她,即使自己再痛恨東方邪,也殘留一絲理智,而他若是瘋狂起來,毫無人性。
“攝政王。”東方臣臉色很難看,他們居然忽視他的存在。
“亮出你的本錢。”端木夜眼神冷冽,眸光精銳的鎖定在東方臣身上。
東方臣深邃的眸中冷冷的光,只一閃而過,遲疑片刻,薄唇開啟,吐出兩字:“西涼。”
“西涼。”端木夜嚼著西涼兩個字,突然眼神冷漠中帶著犀銳的寒光,給人壓迫感。“你是蒼穹國人,如何能說服西涼出兵?”
西門疏作畫的筆一頓,朱墨滴在紙上暈開來,西涼與東涼本是一國,卻不知什麼原因,出現分歧,將東涼劃分為二,自立為帝。
“西涼會借兵。”東方臣篤定的說道,淡然的語氣卻有著不容忽視的自信。
突然,端木夜故作略微吃驚的看著東方臣,鳳眸裡一絲光芒一閃而過,笑得很有誠意,卻只有西門疏能感覺到,他的笑容不到眼底:“說說你的作戰計劃。”
東方臣心中一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他,原以為會費一番口舌。從袖袋裡拿出一張地圖,走到端木夜面前,擺放在他面前,指著地圖的某個位置,說道:“從你們這兩個月的戰況上看,敗多勝少,第一戰,甘力雨採用的是火攻,第二戰。。。。。。其實,我們可以採取以退為進,儘量拖延時間。”
“哦。”端木夜哦了一聲,一臉的疑惑問向東方臣。“為什麼要拖延時間?”
“等西涼軍到,我們就採取強攻,以多壓少硬攻。你們兩軍在這兩個月,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消耗了不少,但是西涼卻沒有。”東方臣緩緩地說。
“然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力。”一直沉默的西門疏開口說道。
“這麼簡單的事情,連她都知道,不需要本王多言。”端木夜冷聲道,除了他心甘情願,誰能利用得了他。
東方臣臉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什麼,冷聲道:“從一開始,你就未想與我合作。”
“不只如此。。。。。。”端木夜的話音未落,突然,一道刺眼的光閃動,東方臣第一反應是用手當住眼睛。“讓你進軍營,就未想過讓你活著離開。”
“你。。。。。。”脖頸傳來一陣痛,東方臣瞪大眼,手指著端木夜,目光卻瞪著西門疏。
剛剛那道光是西門疏將銅鏡對著視窗,外面的陽光照射到銅鏡上反射向東方臣,沒有殺氣,所以他只是用手擋住眼睛,卻不曾想端木夜卻在這時候出手。
殺人,端木夜從不光明磊落。
端木夜收起軟劍,與西門疏對視一眼,他們很有默契,東方臣留在這世上,終究是禍害。
“西。。。。。。恩將仇報,你會有報應。”吼完,東方臣偉岸的身體倒地。
西門疏目光一閃,在他叫出那個西字時,她的心顫抖了一下,甚至有些期盼,他能喊完西門疏三字,可惜。。。。。。
“你在惋惜他。”端木夜目光一冷。
西門疏回神,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在惋惜自己。”
唯一一個能證明她身份的人就這麼被她間接給殺了,能不惋惜嗎?
她是誰,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只要他能接受她。
翌日,一個訊息傳入西門疏耳中,鎮靜自若的她,臉上也佈滿倉惶與擔憂。
端木夜一回營帳,西門疏衝向他,抓住他的手,清眸裡溢滿焦慮,急切的說道:“木夜,讓我去見他,必須。”
特意將必須兩字加重音,西門疏將眸中的那抹擔憂隱藏眸底,卻多了份凌厲的威嚴,這是她在端木夜面前那難得一現的威儀冷傲。
她不是在與他商量,而是告知。
“不行。”端木夜想都未想直接拒絕,他的聲音並不高亢,卻隱隱透著一股子堅定,他很堅持,在這件事上根本毫無商量的餘地。
“端木夜。”西門疏口吻變得清冷,而端木夜回應她是轉身走出營帳,西門疏一愣,隨即追出去,卻被鳳焰擋住,西門疏冷剜她一眼,深知沒有端木夜的命令,她是不可能放自己走出營帳,瞪著端木夜決然遠去的背影,提高音喊:“端木夜,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必須去見他。”
她要問清楚一件事,否則她不可能安心繼續耗下去。
深夜,敵軍突然反守為攻,跑來叫戰,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