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身上。
“笑笑聽話,孃親有事跟爹爹單獨說。”唇彎成了微笑的弧度,西門疏儘量不讓笑笑看出一點端倪,小心的掰開她的小手。
笑笑搖著頭,在墨懷中掙扎著,軟軟的身子斜向西門疏,怎麼也掙脫不開墨的懷抱,小臉蛋兒皺成一團,反身抓住墨的手臂,張嘴重重的咬了下去,墨悶哼一聲,卻絲毫不為所動。
“笑笑。”西門疏倏地站起身,蒼白的面容下是嚴肅,母親訓斥女兒的嚴厲。“好孩子是不會隨便咬人。”
“甘蕊兒。”端木夜蹙眉,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板著臉對笑笑。
笑笑感覺到自西門疏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孃親生氣了。
孃親不喜歡她咬人,鬆開小嘴,笑笑不敢回頭,將小臉蛋兒埋進墨懷裡,從她顫抖的雙肩可看出她的害怕。“練哥哥,笑笑要練哥哥。”
西門疏心一痛,聽著她要找白練,痛楚化為無奈。
端木夜朝墨使了個眼神,墨心領神會,抱著笑笑朝她的房間走去。
在十八王府,笑笑也有她獨立的房間。
西門疏突然衝上去,從墨手中奪回笑笑,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笑笑,對不起,孃親不是故意兇你。”
她只是心神不安,失控才對笑笑兇,笑笑跟端木夜在她心裡一樣重要,兩人缺一人,她的生命都會出現殘缺。
笑笑直起身,裂開嘴,露出白白的小牙,胖乎乎的小手捧起西門疏的臉頰,在她額頭輕輕地印了一下,代表著她的原諒。
看著笑笑臉上純真的笑,彷彿所有的煩惱都隨著她那輕輕地一吻而消失,西門疏也在笑笑臉上親了下,拍了拍她的頭。“乖乖跟墨叔叔去休息,等會兒孃親陪你睡覺。”
笑笑點頭,手伸向墨。
見墨抱著笑笑走遠,端木夜滑動輪椅到西門疏面前。“剛剛怎麼了?”
倏地,西門疏撲進他懷裡,雙手緊緊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木夜,記住我說過的話,就算因某些因素娶了她,都不許跟她圓房,要了一個女人的第一次,就得付起身為男人的責任。”
西門疏不知自己為何要這麼說,心裡的不安加劇,端木凌瑾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篤定的說夜一定會娶那個公主,不是隨口而出,加上這半個月,她一直住在十八王府,端木凌瑾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端木凌瑾恨她,恨不得讓她永遠不好過,怎麼可能放任她留在十八王府,跟她愛的人朝夕相處,這些天她被幸福衝暈了頭,可現在想想,那是寧靜後的暴風雨。
端木夜剛準備開口,卻被站在一邊的侍衛叫住,將手中的半塊玉佩呈上去。“王爺,這是。。。。。。”
侍衛的話還沒說完,半塊玉佩就被端木夜奪了去,寒聲問道:“哪兒來的?”
其王府。
月光下,西門疏站在樹下,鳳焰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如何?本王沒騙你吧!”端木凌瑾冰冷的聲音響起。
西門疏眼神驟然寒澈,突然轉身衝向端木凌瑾揚手……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不僅端木凌瑾愣住了,連冷若冰霜的鳳焰也愣住了。
他們誰也未想到,她會直接給端木凌瑾一巴掌。
“你敢打本王?”還是耳光,端木凌瑾凝眸,危險無休止的擴散,冰冷凝視這個放肆的女人。
活了二十多年,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打他,她算是開了先例。
西門疏心底泛著一股濃郁的苦澀,清眸裡是對他毫不掩飾的恨意,清冷的聲音彷彿要將他凍僵。“卑鄙。”
看著她那蒼白的容顏,憔悴中夾著不堪一擊的蒼白與孤寂,還有一抹濃烈的恨意。
端木凌瑾揚起的手僵硬在空中,她恨,恨就對了,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收回手,負在身後,狂傲冷血一笑。“這就是你執意要嫁給本王的代價,本王給過你機會,是你不把握,堅持要嫁本王。怎麼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的人,與其他女子拜堂,痛嗎?恨嗎?痛就對了,恨就對了。”
回想到木夜拿著半塊玉佩那一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拜堂……
說不痛,那是假的,說不恨,那也是假的。
端木夜用木夜的身份,在蒼穹國臥底十年,十年啊!她不知道他與那個西涼公主有何交情或是淵源,以前木夜也未告訴過她,甚至西涼國的事,他也未與她討論過。
信誓旦旦說決不娶那個和親公主,可半塊玉佩,他的堅持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