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來更加迷人了。
在西門疏看來,他這一去,就等於是送死。
最終,她還是沒能說服端木夜帶自己一起去,端木夜只帶了墨,鳳焰留下來陪她。
鳳焰就如同她的影子般,她不開口找鳳焰說話,鳳焰絕不會主動找你說話,西門疏也非多話之人,所以,她們之間,除了靜默,還是靜默。
御書房。
老皇帝坐在龍椅上,兩個宮女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按摩著他雙腿,明明是御書房,可此刻卻呈現出一副不倫不類的萎靡春色。
“臣弟參見皇上。”端木夜坐在輪椅上,只是朝老皇帝頜首。
端木夜是先帝老來得子,所有兒女中,他偏愛端木夜,按楚南國定律,理當由長子接位,可先帝偏要廢除律法,執意立端木夜為太子,他自認將最好的給了這個小兒子,卻沒想到,卻是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
起初,對先帝立小兒子為太子,眾臣頗有微詞,後來端木夜出色的表現,震服了他們,也接受了這個太子,只是沒料到,一場戰敗,端木夜只能坐輪椅,楚南國的儲君,豈能是殘疾,先帝無視眾臣呈上廢除太子的奏摺。
只要他有一口氣在,誰也動不了端木夜的太子之位。
先帝重病,他強撐著,原以為能撐到端木夜回來,不料得到的消失卻是,端木夜重傷。
最終,臨死前他都未見到端木夜一面,皇位也落到大兒子手中。
“皇弟,這裡沒外人,別多禮。”老皇帝笑得很慈祥,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幾個兒子還小的皇弟,他心裡是怨的。
如果不是他,皇位早就落到自己手中了。
“不知皇上召臣弟所謂何事?”端木夜直接問道。
老皇帝屏退了所有人,蒼勁的目光落到站在端木夜身後的墨身上。
端木夜瞭然,給墨一個眼神,墨微微的躬一下身才退下。
“八百里加急,邊疆騷亂,皇弟可有何良策。”斜依在龍椅上,老皇帝朗聲開口,將一本奏摺丟到端木夜面前。
端木夜拿起奏摺,翻都未翻閱一下,冷言開口,話語冷漠。“皇上,臣弟不管朝政,這事,皇上應該找司馬將軍。”
“今日一早,司馬將軍去十八王府,不是跟你商議此事嗎?”老皇帝問道,一雙犀利的眼眸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端木夜,不錯過他臉上細微變化。
“舅舅只是單純的來看臣弟。”端木夜眼眸一凝,轉動著手中的奏摺。
“是嗎?”老皇帝微眯著雙眸,那語氣擺明了不相信。
端木夜倏然抬起頭來,眸色沉澱了。“是。”
老皇帝審視片刻,接著笑道:“皇弟,你是不參朝政,但身為端木皇族的一份子,是否應該為朕分憂。”
端木夜狹長的鳳眸一暗,冰冷的表情更是拒人於千里,讓目及之人不寒而慄,大皇兄這是絞盡腦汁想讓他將舅舅推往邊疆。
“邊疆只是輕微的動***亂,有齊將軍坐鎮,必定不會有事。”端木夜的語氣淡得像是閒聊一般,但越是平淡,越令老皇帝心生不安。
“齊孤南駐守邊疆多年,可依舊有動****亂髮生,臣弟,你不覺得邊疆這次動***亂,是因他們多年較量,洞悉了齊孤南的行軍戰略,找到了應對之法,才會蠢蠢欲動嗎?”老皇帝說道。
端木夜在心裡冷笑,齊孤南是他的人,何不直說讓舅舅去邊疆鎮守。
大皇兄就是大皇兄,永遠先下手為強,他還未動,他就出手防範。
“那皇上之意?”四兩撥千金,端木夜將問題給他丟回。
老皇帝看了—眼冷漠的端木夜,說道:“新派將領,已防邊疆動**亂。”
“皇上想派誰去?”端木夜裝傻問道。
老皇帝陰冷的眼中兇光一閃,看向端木夜時趨於平靜。“你舅舅司馬將軍。”
“皇上不覺得大材小用嗎?”端木夜嘲諷一笑,大皇兄永遠只知道如何防內,卻忽略外。
老皇帝欲開口反駁,端木夜接著說道:“皇上,齊將軍在邊疆多年,與敵軍多次交手,若是因這次動***亂,突然派去將領取代他的位置,別說齊將軍,恐怕是鎮守在邊疆的十萬將士也會不服,士不服將,軍心不穩,勢氣大減。若是司馬將軍因此受傷,或是戰死殺場,楚南國損失的不僅僅是一位大將,可能是半壁江山,以東方邪的野心,勢必會趁機起兵攻楚南國,屆時派誰去抵禦?”
老皇帝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氣得胃都痛了,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