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痛了,現在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除了痛暈,根本無法入睡。
西門疏在床上躺了三天,甘力風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在床邊守了三天,在這三天,除了胡易進來換藥,甘力風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東方邪來過一次,卻被甘力風趕走。
“哥。”喝完藥,西門疏靠在床頭,看著一臉憔悴的甘力風,身上的衣衫還是那天那一身,白色的衣衫上沾著血,如點綴的紅梅,鮮豔奪目,卻也心酸,還有一股酸味兒,臉也沒洗,下巴長出胡茬,一臉疲憊令人看了心疼。“哥,你回去洗洗吧。”
甘力風一愣,調侃的說道:“嫌棄哥了。”
西門疏捏著鼻子。“很燻鼻。”
她不是真的嫌棄,只是心疼他,他的照顧守候,過於沉重,她能以他是這具身體的哥哥為由,毫無愧疚的接受。
可是,他對甘蕊兒的感情,負擔過重。
“我不放心。”甘力風不肯離去,他連閉一下眼都怕一睜開,她就消失。
西門疏鬆開捏著鼻子的手,笑道:“不是還有阿秀嗎?”
“阿秀手有傷。”
西門疏苦笑,她們主僕還真是絕配,一人手受了傷,一人腿受了傷。
腿?西門疏低眸,她這雙腿真廢了嗎?
沒事,廢了她躺在床上也能謀算,決戰千里。
甘力風放下藥碗,握住她的雙手,保證道:“小妹,別傷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雙腿。”
“所以,你要回去洗洗睡睡,養精蓄銳,才有充沛的精力想辦法。”西門疏一笑,抽出左手,扶平甘力風緊皺的眉心。
甘力風一愣,想了想,妥協了。
走到門口,突然停下,回頭望著坐在床上的西門疏,躊躇著怎麼開口。
“哥,怎麼了?”見他不開口,西門疏問道。
甘力風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怎麼認識燕臨國質子木夜?”
果然,果然是他。
西門疏不傻,甘力風跟淑太妃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來,除了木夜,阿秀沒這本事。
這個問題應該憋在他心裡很久了吧?
那次在客棧,還有上次在茶館。
見甘力風執著的想知道答案,西門疏垂眸,淡然的說道:“進宮第一天,他為我解圍過。”
甘力風一愣,卻沒再多問。“我也快就回來。”
甘力風一走,阿秀就走了進來,兩人聊了一會兒,說聊其實是互相關心,西門疏以累為由,屏退阿秀。
阿秀想守在床邊,西門疏不讓,阿秀只能去門外守著。
西門疏躺在床上,闔著雙眸,卻毫無睡意。
雙腿還是痛,她卻習慣這種痛。
“若我有這麼一個丫鬟,就早一頭撞死了。”門外傳來一聲女子不屑聲。
“她是丫鬟,不是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