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有這麼一個丫鬟,就早一頭撞死了。”門外傳來一聲女子不屑聲。
“她是丫鬟,不是保鏢。”木夜冷漠的聲音響起。
西門疏猛的睜開眼睛,只見門被推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的她不陌生,不是木夜是誰,女的沒見過。
婀娜娉婷,一襲暗紅色衣裙,如雲的秀髮自由寫意,隨風飄拂,猶如浮朵朵雲彩,冉冉飄現,她很美,嬌豔芬芳,卻又像帶刺的玫瑰。
“你們把我的丫鬟怎麼了?”西門疏問道,聲音沒有一絲焦急,因為有木夜在,她放心。
“自身難保,你還有心關心別人,說你虛偽,還是該說你們主僕情深?”嬌媚的聲音從女子紅唇飄逸出,琉璃般的水晶瞳中掠過一絲鄙夷。
“白鳳。”木夜冷聲斥喝。
“爺,白鳳真好奇,她跟西門疏兩人有天壤之別,您為何還待她特別?”白鳳看著木夜,美麗的水剪雙眸,如一汪被擾動的秋水,泛起層層漣漪。
“白鳳。”木夜聲音一沉,眸光危險地眯起。
白鳳咬牙,不敢再挑釁他的耐力,在她撇開頭的一瞬間,西門疏清晰看到,她眼底洇開的一片淒涼,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過。
這女子對木夜有情,卻有著彼此身份差距,給人一個高不可攀,與門不當,戶不對的惋惜之感。
“你那丫鬟沒事。”木夜來到床邊,扶起西門疏,餵了一顆藥丸進她嘴裡。
藥入口,清涼擊來,西門疏頓時感覺雙腿的劇痛被涼意取代。“這是?”
“是什麼不重要,重要是對你的身體有幫助。”木夜見白鳳站著不動,狹長的鳳眸中浮現一抹慍色,寒聲催促。“你還愣著做什麼?”
白鳳如驚弓之鳥般,立即小跑到床邊,她剛剛震驚,爺居然將用千年紫雪蓮與千年火靈芝煉製成的藥丸,毫不吝嗇的喂進這女人嘴裡,更驚訝他冰冷的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意與溫和。
除了西門疏,居然還有人可以讓爺關心。
“爺,這藥是救命藥,全天下只有三顆。”白鳳嫉妒的說道。
一顆在她身上,一顆在她孿生弟弟身上,一顆在他身上。
木夜欲開口斥喝,西門疏卻搶先一步,很淡定的說道:“我吃了,吐不出來了。”
她的第一次給了他,他給她一顆珍貴的藥丸減輕腿上的痛,西門疏不覺得有負擔,又不是唯一,給了她吃一顆,還有兩顆。
“你。。。。。。”白鳳憤憤的瞪了她一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爺將救命的藥給了她,不但不感激,反而欣然接受。
“你得了絕症嗎?”西門疏不理她,扭頭問向木夜。
這女子說,這藥是救命藥。
白鳳恨不得掐死她,木夜嘴角一抽。“沒有,藥是用來以備後患。”
“你還真高瞻遠矚,未雨綢繆。”轉念間,西門疏也覺得有必要,異國他鄉,身份又是質子,還被人打壓,有個當太妃的姑姑,又不是很靠譜,身上不備些靈丹妙藥,隨時客死他鄉。
回眸,視線與白鳳相對,西門疏一愣,她的敵意毫不掩飾,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女子將自己當成情敵了。
西門疏突然起了興,看著白鳳,話卻對身後的木夜說道:“你不是有三顆嗎?再送我一顆唄,讓我也以備後患,反正你不是還有一顆嗎?”
木夜一愣,低眸看著西門疏的頭頂,眉心擰成一團。
西門疏以為他捨不得,又說道:“救命藥,一顆足矣,多了浪費。”
“沒了。”木夜沒騙她,世上還有兩顆,卻不在他身上,他也看出她並不是真想要。
這下換西門疏愣住了,沒有,意思就是他只有一顆,或是最後一顆,而他卻給了她,是因那一夜嗎?
其實沒必要,真的沒必要,中媚毒不只有他,她也中了媚毒,沒有他,她也會去找別人解,他們是彼此解,誰對誰都沒虧欠。
對她來說,童貞與生命相比,太微不足道。
西門疏垂下眼簾,臉上浮現一抹極為複雜的神色。
白鳳冷哼一聲,手朝西門疏的雙腿伸去,西門疏臉色一變,心生抗拒。
“別碰我。”西門疏冷聲斥喝,不想將腿上的傷暴露在木夜視線下,也不想讓這個女子碰。
木夜挑眉,摟著西門疏的雙臂一緊,俯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抗拒,白鳳是白家的人。”
白家的人 ?'…3uww'西門疏一愣,驚詫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