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鬟的分量重嗎?”
“是。”沒有遲疑,擲地有聲。
東方邪將甘仁義父女打發走,卻留下了西門疏。
甘甜兒心有怨,父親進宮明明是為美兒討公道,小踐人一出場,父親卻一句話不說,臨退前還為小踐人向帝君請求,叫她如何不怨。
東方邪起身,來到西門疏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那個丫鬟對你很重要?”
西門疏心一驚,莫非他想對阿秀動手。
“帝君不覺得臣妾是在借題發揮嗎?”話一落,西門疏就後悔了,精明如他,豈會聽不出變相維護。
“借題發揮?”東方邪眉宇閃著一股睿智的光芒,薄唇冷冷地彎起,掠過譏誚。“好一個借題發揮。”
西門疏眉心緊蹙,暗暗咬牙,等著東方邪接下來的話。
“你忘了朕的警告,在絮兒面前殺人,她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東方邪眸中迸射出一道寒芒,陰冷的氣勢駭人,抬手緊掐住西門疏的下巴。“愛妃,你說朕該怎麼懲罰?”
忍著下巴傳來的痛意,西門疏諷刺道:“若臣妾沒記錯,從殺人到離去,帝后娘娘都未被驚醒。”
東方邪震怒,眸光陰沉,一副風雨欲來的暴戾。
啪!一巴掌甩在西門疏臉上,刺骨的寒意從他周身迸發而出。“那是她被你嚇暈了。”
西門疏抬手,擦掉溢位嘴角的血絲,冷笑問道:“帝君就如此篤定,帝后娘娘是被臣妾嚇暈,而不是被自己的惡夢?”
“甘蕊兒。”一聲暴戾的冷喝,東方邪眼中怒意狂飆到了及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溫絮的掩飾並不高明,西門疏不認為她能矇騙過東方邪,東方邪是誰?他們四年夫妻可不是當假的。
其實,溫絮的掩飾很高明,不然在府中三年,她居然沒看出絲毫破綻,現在的溫絮只是在她面前沒深度偽裝自己。
“你這雙腿不是很會跑嗎?”東方邪視線落在西門疏裙下的雙腿上,目光帶上幾分陰狠。
西門疏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步,東方邪卻冷笑一聲。
“來人。”東方邪話一落,兩名太監跟兩名侍衛走了進來。
西門疏眸色冷凝,他該不會又老調重彈,找兩個侍衛凌辱自己。
看清一個太監手中拿著的東西,頓時推翻臆想。
“給她跪。”音色極為冷厲,也極為殘酷。
西門疏懂了,跪針板,他是要廢了她的雙腿。“廢雙腿有很多種,為什麼要選擇最殘酷的一種?”
“對朕來說,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東方邪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說道:“朕警告過你很多次,你似乎充耳不聞,說不管用,朕就做,希望這次能讓你長記性。”
東方邪朝拿著針板的太監示意,太監將滿是鐵針的木板放到西門疏面前。
看著木板上密密麻麻的鐵針,即使生了鏽,針尖卻銳利無比,迸射出森冷的寒芒,西門疏忍不住退後一步。
“後退什麼?怕了嗎?”東方邪譏笑,修長的手指劃過杯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跪針板,宮中懲治太監宮女的酷刑,十年前,舞陽帝后在母妃身上使用過,尖銳的鐵針穿透皮肉,扎入膝蓋和小腿的骨頭縫裡,刺骨的痛讓人痛不欲生,當年母妃只跪了半個時辰,雙腿幾乎廢了,還是胡御醫醫術高明,兩年時間,腿雖治好,卻也留下病根,每到下雨天,雙腿就會痛。”
西門疏胸口頓時一陣窒息,血液凝結,身子止不住的輕顫,卻依舊平靜的問道:“所以,帝君想讓臣妾體驗一下淑太妃曾經受過的罪?”
東方邪不語,是體驗也好,是他真心懲治她也罷,這些都不重要。
西門疏冷漠一笑。“若臣妾沒記錯,事後舞陽帝后被打入冷宮,帝君是否也要效仿先皇,將現任帝后打入冷宮?”
十年前,她只有十歲,淑太妃是和親公主,無端受舞陽帝后懲治,差點失去雙腿,訊息傳回燕臨國,燕帝大怒,要求蒼帝給個說法,否則揮兵南下。
蒼帝將舞陽帝后打入冷宮,事情才就此作罷。
聞言,東方邪揚一眉,充滿戾氣地瞪住西門疏,冷怒的話語從薄唇中飄了出來。“你是和親公主嗎?”
西門疏垂眸,不是。
東方邪接著說道:“別說你不是,即使你是,那又如何?現在的蒼穹國勢力比十年前的蒼穹國強,況且朕師出有名。”
西門疏抬眸,譏笑問道:“在帝后面前殺人,驚了鳳體,動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