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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影搖曳。

一抹修長的身影寂寥的站在夜色裡,清風拂過,黑色的衣裳隨風舞動起,月色之下,他的身影在孤寂中顯得倍加滄桑,似乎要消融在沉寂的夜色裡。

“主子,皇上病危,讓你急速歸。”墨提醒。

木夜妖豔冷魅的臉緊緊繃著,冷酷又帶著迷茫。“墨,我不想前功盡棄。”

墨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太子,屬下求您回去,大皇子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皇上若是有個閃失,您又不在,大皇子勢必會逼宮。”

“墨,我用這個身份,蟄伏十年,隱忍十年,韜光養晦十年,眼看就要。。。。。。”

“您是捨不得放棄這身份,還是捨不得放下她,端木夜。”墨火了,連名帶姓的叫他,提醒著他自己真正的身份,以前是西門疏,現在是甘蕊兒。“您不是燕臨國二皇子,而是楚南國太子。”

當年他們為了潛入蒼穹國,殺了燕臨國送來蒼穹國的質子,他們取而代之。

木夜不語,仰首望著天空,天上那輪明月如此清耀,淡淡的光輝在他妖魅的臉上映出皎潔的痕跡。

腦海浮現出,寒冷的大雪,絢爛的寒梅雨,那年他十三歲,她七歲,她跌跌撞撞跌入他懷中,他和她美麗的邂逅,從此他萬劫不復。

“疏兒,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嗎?”木夜喃喃自語,冷漠的眼裡倏然變得柔情萬分。

啊啊啊!墨要崩潰了。

看著平常冷若冰霜的一張臉化成一江春水,柔得讓人心顫,墨更有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索性他叫的是疏兒,而不是蕊兒,西門疏的遺體已經暗中運回楚南國,而甘蕊兒還在蒼穹國內。

墨真心覺得自家主子很悲,看上的女人都是有夫之婦,丈夫還是同一個人,東方邪,主子在情路上命定的情敵。

“墨,傳信回去,一個月後,無論成敗,一定回國。”一字一句的擲出來,鏗鏘有力,不容人反駁。

墨扶額,一個月後,他們快馬加鞭趕回楚南國,也要一個多月,這不等於還要二個多月,墨祈求皇上一定要再挺兩個多月。

翌日,秋風掃落葉雨紛紛。

西門疏被院子裡一陣歇斯底里的謾罵聲吵醒,不用想便知,甘美兒的母親躲開眾人的視線跑來找她尋仇了,應該是剛跑到院子裡就被人發現,這樣的情景在這一月內經常發生。

仇恨的力量是無窮無盡,母親也是偉大的。

她沒命做母親,卻孕育過孩子,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理解歸理解,現實歸現實。

西門疏揉搓著眉心,微微一嘆,坐了起來。

“六小姐,外面下起了雨,秋季不比夏季,著涼落下病根就麻煩了。”一直在屋內的阿秀見她醒來,急忙拿了大氅為她披上。

西門疏臉色略微憔悴,眉頭輕輕的皺起,又慢慢的舒展開。

她不喜歡雨天,會讓她想起一些事,心情會像天氣一下陰沉。

還好秋季不似夏季,雷電滾滾,狂風暴雨,不然她又會失控。

“白鳳呢?”西門疏環視房間,沒見到白鳳的身影。

“不知道。”阿秀搖頭,忍不住說道:“白姑娘行蹤飄忽,來無影,去無蹤,誰知她給你換完藥後跑哪兒去了?”

西門疏也不在意阿秀誇張說詞,直起身推開窗,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萬物顯得模糊。

“六小姐,不是說你的身子不能著涼嗎?怎麼把窗戶推開了?”阿秀急忙伸手就欲光窗戶,卻被西門疏制止。

看著阿秀蹙眉,西門疏淡然說道:“無妨,我還沒弱到不能吹風。”

看著西門疏望著窗戶,悠遠的目光染上一抹悲涼,阿秀安慰說道:“六小姐,你別傷心,大少爺說白姑娘定能治好你的腿,還不留一點疤痕。”

西門疏斂起眸光,緩緩搖搖頭,道:“我沒質疑白姑娘的醫術。”

她信不過白家人,也信得過木夜。

回將軍府一月了,木夜一次沒來看過她,這讓西門疏心裡有些失落。

借玉溪宮著火事件,她回將軍府住,不僅方便白鳳治她的腿,也方便木夜來看她,豈知木夜一次都沒來過。

看著西門疏臉上的神情,平淡的如同往日,眸底也沒再流露一絲的傷感,彷彿她剛剛看到的只是錯覺。“既然六小姐醒了,奴婢去給你端藥。”

阿秀走後,西門疏視線又望向窗外,雨點小,卻綿綿不絕,樹葉在風雨中被打的有些凌亂,地上落葉滿地。

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