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黛眉一挑,指著銅盆。“你不是驚訝這個?”
西門疏很誠實的搖頭,她這些日子看醫書可不是白看了。
突然,房門被推開,甘力風端著飯菜走進來,笑著說道:“白姑娘,辛苦了,餓了吧,這是我特意讓廚房為你做的菜,楚南國名菜,肯定合你口味。”
“甘公子有心了。”白鳳在另一個盆子洗了洗手,朝甘力風展露一個嫵媚的笑容。
西門疏不得不承認,她笑起來時特別好看,嘴角兩邊有淺淺的梨渦,宛如花瓣掉進湖中,蕩起淺淺漣漪,瀲灩的眸光,明媚似水,燦若夏花。
“哥,她是?”西門疏更想問,你認識她?若這樣問,表示自己也認識她,在沒有弄清實情,西門疏不會犯低階的錯。
甘力風溫和一笑,端著粥碗,來到床前。“她是楚南國白家的人,醫術精湛,最主要她能治好你的腿。”
西門疏看著桌前吃得甚歡的白鳳,知道她的身份,問題是。。。。。。
“聽聞,白家的人非楚南國人不醫治。”木夜認識她,哥也認識她,這讓西門疏著實不解。
“凡事也有破例。”甘力風用湯勺舀起粥。“來,餓了吧?”
西門疏張嘴,粥很香,她卻食不知味,直覺告訴她,白鳳絕非看在哥的面子上醫治她,而是木夜。
甘力風請動白家的人為自己的妹妹治腿,這訊息很快傳進宮裡。
傳言,甘蕊兒殺了甘美兒,帝君大怒之下,命人打斷甘蕊兒的雙腿,還被趕出皇宮,卻沒聽說有廢除她的妃位,這令人委實不解。
甘美兒的母親,甘將軍的寵妾,一聽西門疏被趕回將軍府,嚷嚷著要跑來找她拼命,為她苦命的女兒報仇雪恨,卻被甘將軍阻止,還下令禁她的足。
在貴妃娘娘養傷期間,不許放她出房間半步。
她雖是寵妾,卻只是妾,頭上有正室壓著,好不容易盼著女兒入宮為妃,好日子還沒享受,女兒就被小踐人殺了,正室的女兒還安然無事在宮中享福,這讓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西門疏的雙腿,在白鳳專心治療下,恢復得很快。
短短一個月,能活動,還能下地站一會兒,走還需要時間。
入秋,少了夏天那樣乾枯炎熱,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雲飄逸。
“該死的夏天終於滾蛋了,這裡的秋季也不怎麼樣?”白鳳伸了伸腰,活動筋骨,她在楚南國生活習慣了,怎麼受得了蒼穹國夏季的炎熱。
聞言,坐在樹下的西門疏只是淡然一笑,金秋是最美,它是接受酷暑熔鍊後的結晶。
有人,卻沒人搭理她,這讓白鳳心裡窩火,看著坐在樹下愜意看書的西門疏,走過去搶走她手中的書,翻了翻。
“又是醫書。”無趣的還給她,白鳳在她旁邊坐下,問道:“你想學醫嗎?”
“不想。”西門疏搖頭。
“不想你還看醫書 ?'3uww'”白鳳納悶。
“打發時間。”西門疏說道。
白鳳默了。
“我喜歡爺。”白鳳突然說道。
西門疏拿著書的手一緊,斜睨了一眼白鳳,挑釁味兒很濃烈,淡淡的說道:“你們很配。”
白鳳錯愕的一愣,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你不喜歡他嗎?”
西門疏視線又回到書上,卻無心看上面的文字,清洌的目光變得黯淡。“他很優秀,值得任何一個女人去喜歡,但是,我絕非其中一個。”
她已經失去資格。
“因為你是庶女,又是個不得寵的帝妃。”還聲名狼藉,這句話白鳳沒說出來。
西門疏抬起眸,戾氣從她清澈的雙眸中迸發出來。“庶女怎麼了?棄妃又怎麼了?庶女就不是人了?棄妃就不是人了,就只能任人作踐了?”
白鳳錯愕地一怔,剛剛那話很過分嗎?引起她那麼大的反應。
西門疏也意識到自己失控,想抱歉,卻覺得沒必要,索性抿唇不語,視線又回到書上,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失控?
她清楚不是因白鳳剛剛那句話,而是因她那句“我喜歡爺”。
白鳳抓了只螞蟻,趴在石桌上玩。“我喜歡爺,但是爺不喜歡我,你知道嗎?爺心裡有一個女人,一個死去的女人。。。。。。”
西門疏拿著書的手微微的顫抖,一絲痛夾雜著她不知道的情緒纏繞在心中,她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深夜,月影婆娑,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