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頂著另一張臉,笑得如此勾魂,讓他的心沒來由的加快跳動。
“十四年前,小皇叔十三歲那年,在戰場上受了重傷,索性性命無憂,只是這腿。”端木凌然一臉惋惜的搖頭,餘光卻瞄見西門疏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端木夜的腿,這女人怎麼對小皇叔的腿感興趣?
西門疏心一震,十四年前,他不是在蒼穹國嗎?
難道他受傷是假,去蒼穹國以燕臨國二皇子木夜的身份臥底是真?
那麼,真正的木夜又去了哪兒?
隨即,西門疏抬眸,錯愕的望著端木凌然,不是驚訝端木夜的腿,而是驚訝他叫端木夜小皇叔。
端木凌然跟端木夜的年齡相差不了幾歲,端木夜卻是端木凌然的小皇叔,這輩份啊!
西門疏敢肯定,端木夜就是那夜帶面具的黑衣人,他既然要裝殘疾,她也不拆穿他,拖他的後腿。
一計上心頭,晶瑩的眸光斜斜地拋向端木夜,笑得依然甜美,在端木夜的腿上拍了拍,站起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的腿包在我身上,保管在我精心冶療下,讓你重新站起來。”
沒有時間限制,今後她就可以藉著為他治腿,光明正大的賴在他身邊。
“不必。”
“好啊。”
端木夜跟端木凌然異口同聲道,端木夜給了端木凌然一個要你多事的眼神,端木凌然則很無辜的聳聳肩。
“聖旨派上用場了。”西門疏也不與他們爭論,直接拿出老皇帝給她的那道印有玉璽的空白聖旨,拿起一旁的筆墨硯,秀娟的字落下,寫好之後,西門疏給端木夜過目。
端木夜看完聖旨,濃眉鎖得更深,臉色也更陰沉,拿著聖旨的雙手緊緊的攥起,看著笑得一臉得意之色的西門疏,幾乎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以為隨便一張聖旨,就可以接近他,那她就大錯特錯。
“不是吧?”端木凌然斜身看完後,哇哇大叫。“你就這麼把一道隨你任意寫的聖旨白白浪費掉了。”
居然動用聖旨,看來她對楚南國一無所知,這樣的人,還是那個如狐狸般精明的東方邪的妹妹嗎?
沒有東方邪的一半深沉睿智,至少也應該有三分之一吧。
浪費,西門疏不覺得,只要能留在他身邊,付出什麼都值得,何況只是一張她隨意要下的一道空白聖旨。
除了端木凌然,西門疏等人均離開御書房,一聲一聲的咳嗽從龍椅上的老皇帝口中傳了出來。
聽著一聲連著一聲的咳嗽,端木凌然溫和的面容不由的染上一絲擔憂,走上前,將一旁的熱茶端了過來。“父皇,別操勞過度,身子重要,來,喝口參茶吧。”
“朕是被氣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想到剛才鋒芒盡露的西門疏,他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洶,活了五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丫頭威脅得給了她一道空白聖旨,索性的是聖旨被她浪費掉了。
“父皇息怒,別跟那丫頭一般見識,她只是被東方邪寵壞了,應該不甘心踏上和親這條不歸路,所以才借題發揮。”端木凌然繞過案桌,走到老皇帝身後,輕拍著老皇帝的胸口。餘光看向老皇帝孱弱的病態面容,父皇真的老了,他已經感覺不到父皇像繼皇那時,有著一代帝王的尊嚴和威勢。
老皇帝握住端木凌然的手,嘆息著開口,“然兒,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朕老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蒼穹王朝遲早要交到你手上。然兒,你要切記,必要時心狠手辣是做一個帝君的必要條件。你小皇叔這十幾年來,雖對朝政不聞不問,可你要知道,他才是楚南王朝的支柱。”
“然兒,你小皇叔雖比你大二歲,可他五歲就被他舅舅帶到軍營,十二歲就是三軍統帥,第一次與西涼國交戰,誘兵深入,甚至用身為三軍主帥的自己什麼做餌,帶著面具,金戈鐵馬,領軍百萬,南征北討,無一場戰敗,創下戰場上的神話,收復了四周所有的小國和諸侯,這遼闊的土地,可以說是他一手打下來的,如果不是十四年前,攻打蒼穹國,在東方邪手中吃了敗戰,傷了腿,如今這楚南國的帝君就是他。”
思緒不由的回到了當年,如果不是他將軍中情報告訴東方邪,裡應外合,現在的帝君就不是他,而是小他三十歲的端木夜。
父皇接受不了端木夜腿殘的事實,一病不起,拖了下年,父皇才駕崩,而端木夜雖貴為太子,卻下落不明。
他就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與蒼穹國簽訂協議,永世修好,互不侵犯,當年與他簽下協議的是東方臣,如今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