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道:“我沒有得瑟,我這麼做只想證明,我比她強,她可以為了嫁禍我傷自己,我也可以,不是誰傷得重,勝利者就是誰,而是見機行事,如果沒有昨夜那一出,就算把自己的手摺斷百次也無用。”
“這也能讓你與她一比高下?”眸光微微一揚,端木夜眼眸中閃過一抹冰冷,柳葉這個女人不能留。
“必須的。”語氣堅決,西門疏看出端木夜眼中那抹冰冷的肅殺。“木夜,我在其王府的事,你別插手,柳葉也只是個犧牲品,端木凌瑾對她根本沒一絲感情,我覺得柳葉是端木凌瑾用來為他心中那個人擋危險的,你殺了一個柳葉,會有第二個柳葉出現。”
端木夜一愣,薄唇微微張開,最終還是緊抿著唇沒說話。
窗外,端木凌瑾最後看了一眼房內的兩人,一個是他的王妃,一個是他的小皇叔,諷刺一笑,將握在手中的藥丟掉,轉身離去。
這樣也好,成全他的心,用情越深,傷得就越重。
南院,奔雷緩緩推開門,輕腳輕手地走進去,房間裡漆黑一片,沉寂的空氣飄散著血腥味,和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的呼吸。
他的心莫名地慌亂起來,隨即拿出火折,將桌上的蠟燭點燃,昏黃的燭光瞬間將屋內照亮,燭光掩映下,床上一抹纖瘦的人兒趴著,用盡全力,虛弱的吼。“滾,你們通通都給我滾。”
奔雷心頭一怵,丟下火折朝床走去,蹲在床邊,手輕輕拂過柳葉凌亂的髮絲,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溼潤一片冰涼。“葉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柳葉一愣,偏過頭望著奔雷,壓抑著的痛和委屈再次被召回,淚如雨下,悲鳴的叫著。“哥。”
“葉兒,收起懦弱的眼淚,我們這類人,只流血,不流淚。”捧起柳葉的臉頰,指腹擦拭著那不斷湧出眼眶的眼淚,奔雷的語氣沒有痛惜,只有剛勁的嚴肅。
柳葉吸了吸鼻子,將淚水堆積在眼眸裡,歇斯底里吼著:“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居然為了那個踐人打我,我這麼愛他,為了他,我甚至可以。。。。。。”
“柳葉。”奔雷連名帶姓的叫著,決然的截斷她的話。
“哥。”柳葉茫然的看著他,語氣裡充滿哀傷。“我愛他,第一眼見到他,我的心就為他沉淪,我知道不可以為他動情,可是我沒辦法,我管得了自己,可我管不了我的心。午夜千百回,我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不可以對他動真情,可我就是愛上了他,熾熱而濃烈,縱使萬劫不復,我也無怨無悔。”
柳葉的話,讓奔雷的心被扯了一下,一股悸動從心頭蔓延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緩緩道:“葉兒,我們這類人是不能動真感情,一旦動情,就是一條不歸路,其結果就是死。”
“我願意,我願意為他而死。”果決而執拗。
“我不願意。”奔雷提高音,對上柳葉愕然的目光,緩和語氣。“葉兒,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們相依為命十多年,我不希望你為了他丟了性命。葉兒,我是最不希望你住進其王府,也不希望你成為他的側妃,可是你,一意孤行,連我的勸告也不聽。”
“哥哥。”喉嚨一陣痠痛,柳葉愧疚的垂下頭,她知道哥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很想告訴他,自己已經長大了,羽翼豐滿了,不需要他的保護,她可以保護好自己。“哥,對不起,你沒愛上一個人,很難懂妹妹此刻的感受。”
“葉兒,什麼也別說,記住哥的話,趁現在還來得及,收回自己的心,端木凌瑾不是你能愛得起的男人,還有,既然你已經成為他的側妃,就低調的做他的側妃,我不想你被他推到風口浪尖上。來,我幫你擦藥。”奔雷拿出藥,掀開被子,背上的衣衫破碎,衣裙上是斑斑的血跡,破碎的衣衫下是交錯的傷痕,那翻開的傷口顯得格外的猙獰。
看著那原本白希光滑的後背,此刻已經皮開肉綻,奔雷握住藥瓶的手緊了緊,目光黯淡,隱約可見殺氣湧現。
小心翼翼撕開那破碎的衣衫,輕柔的為她上藥。
清涼的感覺緩解那劇痛,柳葉沒再說話,將頭埋進枕頭裡,雙手攥緊枕頭下的床單,緊咬著銀牙,東方傾陽,這一百杖我要你加倍奉還。
“安心養傷,別在任性了,我去叫丫鬟來守著你。”小心的為柳葉蓋好被子,奔雷站起身,邁步朝外走,快到門口,奔雷停下腳步,背對著柳葉再次道:“記住哥對你說的話。”
柳葉一愣,抬頭,側目望著緊閉的房門,心裡萬分苦澀,喃喃道:“心已經遺失在他身上,怎麼收得回,哥,你難道不知道,覆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