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要多加提防她。”
自己只能保她孕育時期,只要孩子一生下,她只能自求多福。
“被動與主動,區別在哪兒?”西門疏問道,王嬤嬤言下之意,她聽得懂。
兩人亦不語,對這個問題不屑回答,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西門疏也沒想要他們回答,續而又說道:“如果在暗器滲上劇毒,是否能使人瞬間致命。”
王嬤嬤一愣,木夜心一驚,她學配藥的目的是為了製毒,用暗器與毒,的確很適合不會武功的她。
“藥是藥,毒是毒,你別砸了我師傅的招牌。”木夜說道,妖冶的臉上卻是認同。
“我沒拜在你師門之下。”言下之意,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受任何限制。
木夜默了,王嬤嬤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轉身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木夜留下來吃午膳,吃過午膳又留下來吃晚膳,最後順便過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離去。
回到質子府,見墨站在院中,表情是少有的凝重。
眸色驟然沉澱了,木夜快步走上去,寒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皇上病危。”墨將手中紙條遞給木夜。
墨眸深深顫動了一下,木夜快速接過,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字,看完之後,夾在指尖,瞬間紙條燃了起來。
“太子,我們還是快回去,萬一皇上堅持不住,您又不在,大皇子勢必會趁虛而入。”墨冷峻的面溢滿焦急。
回去?木夜腦海裡浮現的並非是他在這裡努力近十年的成果,而是那張絕豔的面容。
“我說了一個月後,就一個月後。”堅定的話氣,不容任何人反駁。
墨倒吸一口氣。“還有九天。”
他們在途中還要耽誤一個月,他真擔心皇上能否再撐一個多月。
“我決定的事,誰也休想改變。”字字如刀斬,木夜狹長鳳眸冷冰冰盯著墨,袖袍一甩,朝書房闊步而去。
背脊發冷,墨驚出一身冷汗,太子決定的事,皇上也改變不了,不然,他也不會不顧皇上的反對,執意要來蒼穹國。
除了皇上,跟太子身邊的親信,沒人知道太子人在蒼穹國,他們以為太子在白家醫治雙腿。
紙包不住火,太子再不回去,事情肯定會被穿幫。
大皇子若是早知太子不在楚南國,早就挾天子逼宮了。
玉溪宮,西門疏坐在梳妝檯前,阿秀為也梳妝,低聲道:“六小姐。。。。。。”
間教下勁方。西門疏透過銅鏡見阿秀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有什麼事直說。”
阿秀轉頭,望了一眼身後,又環視一下四周,確定王嬤嬤的身影不在,才俯在西門疏耳邊低聲說道:“六小姐,你不要怪奴婢多嘴,你真該為自己想想,為腹中孩子做打算了。”
西門疏微微一愣,卻並沒開口,阿秀猶豫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六小姐,你如今懷了帝君的孩子,而帝后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又沒了,這正是一個機會。”
“你就這麼確定我腹中孩子是帝君的嗎?”西門疏問,阿秀張著嘴,瞪大眼睛。
坦白說,她不確定。
西門疏見她的樣子,差點失笑,她的話真嚇著阿秀了,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姑且不管孩子是誰的,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我在後宮之中,實在是寸步難行。”
失去淑太妃的保護,沒有王嬤嬤在玉溪宮,溫絮玩出這麼多名堂,東方邪早就發怒了。
阿秀想了想,說道:“五小姐死了,老爺又告老還鄉,大將軍之位落到大少爺身上,二少爺也帶著妻子,兒子女兒從邊關回將軍府了。”
“阿秀,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西門疏問道,她不想去窺視阿秀的內心世界。
她的話,均話中有話。
“六小姐,你還喜歡俞少爺嗎?”阿秀問。
俞少爺?西門疏蹙眉,她口中的俞少爺是俞貢延嗎?
“如果喜歡的話,六小姐,趁俞少爺也喜歡你,你跟他走吧。”阿秀見她沉默,當她的預設。
她不是真正的甘蕊兒,對姓俞的沒感覺,況且,束縛著她的深仇大恨,加上諸多的顧及,她如何走得了?
她也不想走,就是與東方邪同歸於盡,她也要為相府報仇雪恨。
後宮如同困獸,爭奪著丟進鐵籠裡唯一的一塊肥肉,最後的贏家永遠不會是爭得頭破血流的獸們,而是那個高高在上丟下那塊肉的人,俯視著這為了爭奪撕殺的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