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知道她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但他還是滿足她的好奇心。“我並不知道詳情,知道詳情的恐怕只有飄舞。。。。。。不對,她也只算是半路出家,東方邪跟端木夜才最清楚。”
“木夜。”西門疏很是意外,木夜居然也知情,她從來沒聽木夜說起過,木夜到底還瞞著她什麼事?
木夜不說,她不問,她在等木夜願意告訴自己,但她心裡還是期盼木夜告訴她。
“我只能給你總歸一下。”奔雷嘴角勾起,一字一句。“報錯恩,愛錯人。”
說完,奔雷轉身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門外的東方邪,奔雷嘴角上的笑意見濃。
“你恨我?”東方邪低沉的嗓音響起,他想衝動進去阻止,可是他不敢,當年犯下的錯,他沒臉面對她,殺人滅口嗎?
紙包得了一時的火,包不了一世的火,萬一她突然想了起來,他今天做的這些事,完全沒有意義。
殺人也不過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奔雷不恨東方邪,他雖奪走了主子的皇位,讓主子一無所有,流落在外,可當年主子何嘗不是,在東方邪不知情的情況下奪走屬於他的皇位。
主子不是死在東方邪手中,他是死在端木夜手中,所以他恨的人是端木夜,他要殺了端木夜為主子報仇雪恨。
其實,端木夜沒對主子做什麼,當年他也沒出手助西門疏一臂之力,他甚至出手助了主子脫險,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殺了主子。
主子死在端木夜手中,瑾也死在端木夜手中,一個是他愛的男人,一個是愛他的男人,在他生命中很重的兩個男人,都死在端木夜手中,讓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想要端木夜的命?
東方邪坐在輪椅上,目送奔雷離開,他看得出來奔雷沒有說謊,奔雷是真的不恨他,可奔雷卻奪走他以恩人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愛沒了,恩人的身份也沒了,他有何面目站在她面前?
錯過一次,失去了,真沒有機會再擁有了嗎?
東方邪仰面望著夜空,眉宇間有著濃到化不開的傷楚,他現在都不奢望能重新擁有她,他只希望能遠遠的看著她,她越是過的好,她越是跟端木夜恩愛,他心越是痛,恨越是濃。
原本這一切,他也曾經擁有過,只是他不珍惜,讓這一切從他眼前流失,甚至是他親手摧毀這一切。
她愛,你不愛,她不愛,你卻愛了。
她愛,你不珍惜,她不愛,你想珍惜了,失去了才想再擁有,卻也無機會了。
“報錯恩,愛錯人。”西門疏喃喃念著。
奔雷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回想飄舞的話,難道當年救她的人是飄舞,她報錯恩,將對飄舞的恩情,報到東方邪身上了,愛錯人,這句話又何解?
因為有恩,她才有愛。
飄舞是女子,她不可能愛上女子。
可是她那背影騙不了人,是東方邪的背影,她絕對不認錯。
報錯恩,愛錯人。
西門疏敲打著頭,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關鍵在於她忘了的一分部,只要她能想起來,什麼迷都解清楚了。
“別敲了,別再傷自己了,我告訴你實情。”東方邪來到她面前,阻止她敲打著自己頭的雙手。
西門疏一愣,錯愕的目光中透滲著戒備。
他告訴她,他會這麼好心。
在她看來,東方邪是見不得她過的好的人,是她的插入破壞了他娶溫絮。
“我不信你。”西門疏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東方邪渾身一僵,隨即苦澀一笑,放開了她的手,滑動著輪椅來到窗戶下,一雙黑眸悠遠的望著夜空。
許久之後,低沉的聲音響起。“那件事我不會忘記,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與端木夜在戰場上幾次交手,勢均力敵,不分勝負,有一次在與他交戰前,我暗中回帝都,無意之中救下一個小姑娘。。。。。。”東方邪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卻也害了她。”
西門疏目光一緊,她聽得出,他所救的那個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他救了她,卻也害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邪垂下眼簾,掩飾住眸底湧出的悲涼,再說下去,他這個恩人的身份就真的要沒了,他與她再也不會扯平了,他永遠欠她,雖說她不稀罕。
“後來呢?”西門疏出聲催促,她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開口,西門疏失去耐心了,她真的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