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病了好久我是知道的。只是兒女之命也是天數,當晚我歇在高氏屋裡。寶音的走我一直都知道,我也在給她機會,希望她能夠盡一個做額孃的本分,回來看看她的女兒,只是她沒有,反而去盡一個做媳婦的本分。盡孝本沒有錯,錯就錯在她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當我到了大格格屋子裡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那裡呼天搶地,寶音撲進我懷裡哭著說女兒不要額娘了,其實是你這個額娘先放棄掉女兒的。高氏依舊不知道掩飾自己,穿著金黃色旗袍,這時候她已經是側福晉了。我跟皇父請封的,重華宮裡兩個富察氏的女人加上蘇氏跟金氏接連生育,沒有孩子的她位份最高。
寶音一直希望紋音能夠坐上這個第二側福晉,我還沒有糊塗。我不會讓人威脅到她側福晉的位子,哪怕她不宜生養。就好像我的嫡母孝敬皇后一樣,她也是不宜子孫。只是皇父終其一生也只有這一位皇后,就算是年貴妃多受寵,甚至生育了那麼多子嗣也沒用。
我看到她哭了,她扶著寶音哭得卻比寶音更可憐,淚水好像用不完似地。只是往下落,我很想問她為什麼哭,但是看到我她很快收住淚水,福了一福回她的翠雲館去了。寶音又在跟我說不宜子孫,為了這個我去了翠雲館。我們很久沒有單獨相對了。
去的時候看得出她還沒用膳,我也是飢腸轆轆,我讓她伺候我用膳,她還是服侍地很周到。知道我想吃什麼愛吃什麼,一點也沒有忘記。我說她妨著了大格格,她只是說了一句我冤枉了她,他不會做那種事。我信了她了,我不能不信。因為我知道,她沒有做那些事。她的淚水滴在我心裡,她說每一個做母親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