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滿地上的動靜和花盆底結閣作響的聲音,外面的天已經是全黑了。是誰這時候不顧宮門下鑰的規矩,硬是闖進來。就是今晚永瑜和巴勒珠爾留在養心殿也是要在敬事房和內務府記檔的,要不日後皇帝查問起來誰也擔待不起這個重責。
“四阿哥,婉兒到底是怎麼了?”弘晝的聲音已經是在耳畔響起,永瑜先時有些不安此時聽到弘晝的聲音反而是馬上安定下來。五叔雖然是被人稱作荒唐透頂,只是每逢大事有靜氣也是被人所稱道的。
“五叔。”永瑜跟巴勒珠爾一起出了側殿,迎著弘晝夫婦行了個家裡:“五叔五嬸吉祥。”
“別弄這些個勞什子規矩了,婉兒是怎麼了?我說你們兩個一沒叫人傳摺子到我府裡去,你五嬸去看婉兒也沒見人。問了才知道是到宮裡來了,可是也沒有這時候還不回去的道理。抓了個人來問才知道,也顧不得什麼規矩就來了。”弘晝擦了把臉上的汗:“到底是怎麼個說法?”
“說是重得很,凌國康還說只怕大人孩子都是保不住。我差點一腳踹死他,後來有人說要讓姐姐把腹中的孩子生下來才是正經。”永瑜還是不敢在弘晝夫婦面前說出實情,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大姐從小就是在和王府長大,這就是她的第二對父母。誰也不敢說要是他們聽見和婉有所不好,會是怎麼樣的後果。若是再讓他們有什麼,誰擔待得起?
“我進去瞧瞧。”安安已經是不想再聽下去,和婉有個舊疾是誰都知道的事兒。所以平時多是看顧著她不給她受委屈,也不許叫人讓她不舒坦。加上巴勒珠爾對她又是寵愛得緊,誰也想不到這輩子在和婉身上還會有什麼大的坎坷。
小的時候已經是受過了太多的不如意,她這一生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