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說是大公主在養心殿後殿出了事,當下也顧不得別的事,慌慌忙忙帶著凌國康和一干太醫趕來。
巴勒珠爾抱緊和婉:“只怕是動了胎氣,先給她瞧瞧再說。”
凌國康馬上到了和婉身邊,誠惶誠恐地給和婉診脈。半晌後跪在兩人面前:“回王爺額駙的話,大公主不只是早產只怕是勾起了當年的舊疾。只怕是危在旦夕。”
“這話也是你這太醫院院正說的話?”永瑜冷森著臉:“要是皇上在京中,你也是預備這麼著回皇上的話。腦袋不要了,這話我不要聽。就算是賠上你太醫院所有人的腦袋,也要公主無恙。”
“王爺饒命。”凌國康從沒看過永瑜發脾氣,這話一出頓時脊樑骨往外嗖嗖冒冷汗:“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是吧?”永瑜氣得幾乎一腳揣在凌國康身上,但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能跟太醫發脾氣,不是擔心他們在藥裡面動了手腳,只是擔心他們由此不敢放開手腳醫治:“去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給我招到養心殿來,一個個來給公主想法子。”
巴勒珠爾臉色冷峻,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永瑜看他的神情,這些時候相處下來對這位姐丈已經是瞭解不少了。看上去多半是沒正形的樣子,可以跟任何人言笑自若。只是精明能幹,為人謹慎小心絕不是尋常可以比擬的。大姐這幅模樣,沒有人比他難受:“太醫會有法子的,你別在這兒發呆了。”
“是我說話惹得她動氣的,如果她有什麼也是我的過錯。”巴勒珠爾看了眼永瑜:“這兒畢竟是大內,還是讓我帶她回家去。”
“不行,什麼大內?大內也是姐姐的家,你帶回家去路上出了事兒怎麼辦?”永瑜一下打斷他:“我不管你跟我姐之間有什麼招惹她動氣,這是你們的事兒。我要的只是我姐沒事,餘下的等她好了你們慢慢磨。在宮裡,我能時時知道姐姐到底是怎麼了。而且大內藥房裡面什麼沒有,抓藥也方便。”
“微臣等給王爺請安。”很快,太醫院的太醫全都在養心殿院子裡集齊了,永瑜闊步出去:“婉公主病我想你們都是清楚的,這會兒我什麼話都不想多說。只是囑咐你們一句話,要是抱住了婉公主,我保準給你們換頂戴。若是讓公主有絲毫損傷,別說你們的頂戴就是腦袋也不用留著了。”
“是,臣等謹遵阿哥鈞旨。”沒見過永瑜發火的人,大都在這時候嚇得魂不附體。永瑜可是正根正派的皇阿哥,這時候又是留守京中暫攝朝中大事的親王。說遠點就是未來的真龍天子,要是真的有什麼閃失的話只怕真是要提頭來見了。
太醫們索瑟著進了養心殿後面的燕喜堂,和婉已經睡在炕上。臉色也還是跟平時一樣,只是呼吸略顯急促。額駙巴勒珠爾坐在炕邊,看著和婉的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擔憂和憂慮。
“微臣給公主診脈。”一個鬚髮皆白的太醫顫巍巍過來,請了個跪安。巴勒珠爾往旁邊讓了讓,算是挪開了些許位子給太醫放下軟枕診脈。
“微臣請得公主已經有了將近九月的身孕,不若是先讓公主生下腹中麟兒。血脈在生下孩子之後必然通暢,說不定就會轉危為安。”老太醫捻著微須:“公主此次患病不同上次,只怕是因為腹中胎兒壓著公主的脈息,所以血不歸心才會如此。微臣想要斗膽試試,不知額駙能夠允准?”
巴勒珠爾看了他良久:“你確有法子救她?”
“微臣沒有十足把握,只是想要試試。”這話誰敢說有十足把握,再說醫治宮中的阿哥公主,帝后妃嬪本來就是把腦袋拴在腰上做的事情。固然是醫好了就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只是一旦失手的話那可就真是腦袋搬家的事情。況且看婉公主這樣子,也是十分棘手的症候。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能夠救得回來。
“好,我準你試。”巴勒珠爾咬咬牙,這時候已經沒有退路留在兩人身後。只有一條路就是硬著頭皮走下去,和婉不會扔下他和兩個孩子不管的。兩個人必然是要糾葛一生的,如果有一個人拋下人走了,那是絕對不答應的。
太醫顫巍巍起身:“去把精奇嬤嬤和伺候公主分娩的接生嬤嬤們找來。這會兒先讓公主誕下麟兒要緊。”
只是等著一聲令下,香兒已經是帶著人到了後面把那些精奇嬤嬤和有著豐富經驗的老嬤嬤們帶到了燕喜堂。
公主分娩自然是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是暫時退出了燕喜堂,巴勒珠爾臉色始終都是冷凝而鐵青的。永瑜緊抿著嘴一語不發,兩人焦灼地等待著。燕喜堂裡面每傳出一絲動靜都是讓人的心提的高高的。
養心殿院子裡傳來朝靴才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