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容雪和凌霄香汗淋漓,精神委頓,目無光彩,彎下腰不住輕喘,好像被烈日暴曬了幾天的幼苗。心頭一震,忙抓住兩人的手,刺激兩人的靈魂。
二女精神一振,凌霄抬手指天,“水靈”自指端湧出。寒熱相濟,水化為汽,升到結界頂端凝結成雲,雲團聚集,又飄下雨來。雨受熱再次化汽升騰,反反覆覆,生生不息。
容輝和容雪被“靈雨”滋潤,不適稍解。“這就是水!”凌霄星眸璀璨,再不管其他,凝神感悟。神遊物外,只覺自己一會升上了天,一會落下了地。上升的是自己,下落的是自己,天上的是自己,地上的也是自己。一個人好像變成了四個人,四個人又都是自己。
“雕蟲小技!”老者輕哼一聲,雙目精光更亮,質問容輝:“你既自持師長,何故自甘下流,對我徒兒出手!”
“她不問青紅皂白,用飛劍偷襲我,又是為什麼?”容輝冷冷一笑,反唇相譏:“以下犯上,當眾撒謊,毫無禮義廉恥,你又是怎麼教徒弟的!你身為師長,非但不加勸阻,反而仗勢欺人,難怪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一番搶白,罵得老道啞口無言。
老道以火入道,也是一副火爆脾氣,哪受得他這一激?頓時氣極而笑:“好好好,好一副伶牙俐齒!”雙目圓瞪,鼓盪靈力,衣發皆張,作勢要破界殺人。
兩人吵架,引來上百弟子圍觀,眼見兩人就要動手,心頭一震,紛紛後退,忽聽有人高呼:“師父息怒!”“且慢動手!”應聲飛來來兩人,各具常服,正是楊夢琳和楊孟舟。
老道一怔,兩人已一左一右,附到耳邊低語起來。老道臉色微變,仍不收手,繼續質問:“那你強搶我徒兒法器,又是為何,真的是窮瘋了亂咬人嗎?”
“這是襲擊我的贓物,就是鬧到掌門面前,我也不怕!”容輝一心想留下這件飛劍法器,一指地上劍痕,反問老道:“這就是證據,怎麼,做徒弟的敢做不敢當,做師父的還要幫著銷燬罪證?”
老道一怔,側頭看向楊孟珺。只見她漲紅了臉淚盈於睫,終究知道是這個徒弟出手在先。剛才出手還可說是“護犢情深”,眼下是非已明,又有諸多弟子作證。再出手教訓,一頂殘殺同門的帽子是戴定了。心嘆一聲,瞪著容輝撂下一句狠話:“這件事沒完,我們掌門跟前再評理!”轉過身拂袖而去。
楊孟琳見妹妹受了委屈,還想為她出頭。楊孟舟見她橫眉冷豎,仍不肯罷手,不由沉聲低斥:“你把事情鬧大了,現在他一有事,闔山上下都知道是我們下的手,你就等著領罰吧!”
楊孟琳恍然大悟,當下和弟弟一左一右,架起妹妹,乘風而去。至於四周圍觀的外室弟子,根本就沒有多看一眼。眾人見三人揚長而去,沉不住氣的開口就罵:“什麼東西!”“內室弟子了不起嗎?”“一群吃軟飯的!”……
紛紛看向容輝三人,那同情的目光好像在說:“世道如此,收斂點吧!內室弟子是什麼人,上面有師父頂著,後面有家族撐著,前面有法器擋著,下面有供奉墊著。人家就是有資格橫著走,您跟他們來橫的,自求多福吧!”各自憑虛御風,回了住處。
老道直接去了“長老峰”的“三清殿”,西梢間裡,還坐著兩個道人。一個鬚髮皆白,骨瘦如柴。粗布麻衣中枯柴般的左手上端著一隻填白瓷盅,一邊閉目品茶,一邊嘀咕:“我還有一件法寶等著開爐呢,怎麼還沒回來!是已經把人殺了,還是沒被兩個小傢伙拉住!”竟是“天工閣”首座“真寶真人”
另一箇中年模樣,留著三縷長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竟是掌門“真元真人”。他微笑安慰:“放心,‘真火’性子雖急,可還知道分寸,誤不了師兄的大事!”說話間感覺到老道過來,親自起身相迎。還沒走到門口,老道已大步流星地推門進來。
“真寶真人”放下茶盅問:“怎麼樣,有問題嗎?”
“沒看出來!”老道大大咧咧地坐到位上,接著說:“‘陽明期’不假,沒有悟道,不過性子挺倔,在我的‘太陽火境’下還敢犟嘴。不過修為太淺,不太可能正面擊殺楊師妹。如果三人聯手……”
“楊師妹死冤吶!”真寶嘆了口氣:“我也查過,楊師妹出事的半月內,他的確不曾下山,多半不是他乾的。”
“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真元座下來說:“我只看著大亂將至,想著開源節流,就忘記了長老們的告誡。說到底,還是我大意了!”
“師弟也不是聽她自己說裡面安全,修為最高者不過築基,才派她去的嗎?”真火輕哼一聲:“那現在怎麼辦,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