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看著他赤/裸的跳進水中,她也不臉紅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那就大大方方的看吧,他都不在乎,她幹嗎要在乎?
觸著他絲滑的肌膚,指尖微微有些戰慄,他的胳膊有些肌肉,但是並不突兀,彈性良好,應該是長期練武的緣故,他渾身的線條很流暢,脊背更是挺直的如一棵松樹,她拿著澡巾幫他搓澡,遇到有紅斑的地方,更是用手撩起泡了藥粉的水幫他消毒。
“你摸夠了沒有?”一道冷冷的聲音把鳳逸寒驚醒,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丟下了澡巾用手幫他搓背,雙手如被蛇咬般從他身上拿開,垂首站在一邊,她可不是故意要佔他便宜的,誰讓他肌膚的手感那麼好。
阮冰墨從浴桶中站起,看著呆站在一旁的鳳逸寒頓時惱火,“站在幹嗎?拿乾毛巾過來!”
鳳逸寒正面看著他完全裸露的腿間,暗自咬牙,果然不要臉到極點,拿了乾淨的毛巾,幫他擦拭身上的水跡,嚥了口口水,“大帥,你要不要先把底褲穿上,然後屬下再幫你擦藥?”她好心的建議著。
“不用,我睡覺不穿衣服。”阮冰墨絲毫不覺得尷尬,人已經走到床榻上,躺在床榻上,等著鳳逸寒擦藥。
一番藥擦過後,鳳逸寒差點吐血而亡。
深夜,阮冰墨裸睡正酣,鳳逸寒卻輾轉難眠,她想起了外界關於這個絕代風華大世子的傳言,想起了白天柳若的屍體,還有關於他曾經跟一個家僕私奔的故事,這個男子,要麼就是真的變態,要麼,就是一個孤寂到讓人心寒的孩子。
上好的絲綢薄被的一角從床榻上掉落下來,鳳逸寒悄悄起身,幫阮冰墨掖好被角,然後轉身,準備開溜欣賞邊關的月色。手腕卻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掌握住,阮冰墨倏然睜開眼睛,眸光清明,滿臉戒備,“你去哪裡?”
“我,我,我要去小解。”鳳逸寒再次結巴,原來他根本就不信任她,將她調到自己的身邊,只是為了監視她。
“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要是慢了,被當做奸細亂棍打死!”他鬆開手,起身斜靠在床榻上,淡紫色的絲綢薄被滑下他的腰間,妖治絕倫。
鳳逸寒冷吸一口氣,這個變態,咬牙出去小溜一圈,卻發現曾經的下屬胖子、特頭五個人,看見鳳逸寒走近,五人皆是欲哭無淚,他們跑步可累的夠嗆,晚上還要值夜,真是慘無人道。
胖子圍著鳳逸寒轉了又轉,泣聲道,“老大,我們還沒有上戰場,就會被活活累死,老大,你救救我們吧,我們還不想死……”
鳳逸寒有些為難的看著挽著她胳膊的胖子,以胖子的這個身形,確實,沒在戰場上陣亡,可能會被跑步折騰死,她拍拍胖子的肩膀,表示安慰。
特頭一把抱住鳳逸寒的腰,“哇”一聲大哭起來,“老大,我們不怕死,我們捨不得你,我們都死了,你小媳婦怎麼辦?”
鳳逸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特頭的大頭上,手打的輕疼,五福四海都跑過來抱著鳳逸寒,王衝沒地方抱,在旁邊急的說話更結巴。
一把將身上的那群往她衣服上抹鼻涕的下屬推開,她怒吼道,“你們都給我有出息點,好歹曾經也是我的手下,告訴你們,能活著回來,我給你們介紹十個八個漂亮的大姑娘,回不來的,小心老大我鞭屍!”
“老,老大,回不來,是,是沒有,屍體,的,敵軍,會,會一把,火,火,燒了,戰場,鞭不了,了屍體!”王衝篤定的看著鳳逸寒,一群人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那個不說好話的王衝。
鳳逸寒率先,一腳踢在王衝的屁股上,怒罵道,“王八蛋,老大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盡說喪氣的話,弟兄們,一起揍死這個王八蛋!”
一群人蜂擁而上,可憐的王衝說話不利索,還在大喊著救命,頓時哄打成一片,可是沒有人真的去打,不知道這種笑鬧的日子以後還會不會再有,大家都各自把心裡話藏在胸口,用笑聲罵聲來祭奠這流逝的日子。
阮冰墨斜靠在帳篷門口,看著假小子一樣的鳳逸寒跟她曾經的下屬打成一片,他的臉色不再似平日那麼淡然,清冷的眸光也不再意興闌珊,嘴角彷彿掛著笑意。
回到帳篷,鳳逸寒一身冷汗,完了,跟胖子他們玩的太過火,忘記時間了,一盞茶的功夫早過了,她該怎麼跟她那個絕美淡漠的上司解釋?
想著的時候,人已經走進了帳篷,阮冰墨依舊斜靠在床榻上翻看著一本兵書,見她進來,淡漠的問道,“這麼久?去哪了?”
鳳逸寒移著細碎的步子,口吃道,“去小解,不,是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