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肩頭的包裹,裡面裝著不少黃金,都是她從蕭臨楚那裡搜刮來的。
靜“我不會和你一起走的,他那裡,有我的希望。”鳳逸雪一臉堅定,秀顏上的疤痕也淡了許多,想是鳳逸寒給她的藥膏起了作用。
“姐姐,那你在京城保重自己,如果蕭臨楚抓不到我,很可能會找你……”鳳逸寒從懷中拿出密函,順勢丟給鳳逸雪,一臉不放心的樣子。
“我沒事,我在皇宮,蕭臨楚不敢拿我怎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鳳逸雪拿過密函看了一眼,隨手藏於袖中。
珍“我會去查清西南流寇的真相,爹爹的失蹤,跟那些流寇脫不了干係。”鳳逸寒滿目清明,未來的路,她也沒有把握,但是她現在既然是鳳家二小姐的身份,那麼她就有義務承擔起她所有的責任。
“嗯,那你一路小心。”鳳逸雪看著跟她擦肩而過的鳳逸寒,眸光緊了一緊,輕聲道,“逸寒,等一下。”
鳳逸寒回頭,只見鳳逸雪從衣袖中拿出一把軍規版舊式手槍,黝黑的槍口正對著她,她正舉著槍,拉動保險栓,尖銳的眸光透過瞄準器看著鳳逸寒。
鳳逸寒微楞,胸口莫名一痛,看著那黝黑的槍口和鳳逸雪冷厲的眼神,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誰知,鳳逸雪只是除錯了下手槍,然後將搶逆轉,直接丟給鳳逸寒,輕聲道,“拿著它,可能對你有用!”
鳳逸寒拿著手槍一時悲喜交加,姐姐,終於不再恨她了嗎?“姐姐,你也需要的。”她的鼻子有些發堵,聲音發澀。
“我不需要,在皇上身邊亮出這個東西反而有危險,你小心使用,裡面只有四發子彈。”鳳逸雪轉身朝遠處拴著駿馬的樹林走去,身後傳來鳳逸寒的聲音,“姐姐,保重……”
那一刻,鳳逸雪的眼眶有些溼潤,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嗎?駿馬逆風而行,狂風中,她的心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鳳逸寒一路南行,她買了馬匹,花了一個時辰左右學會了騎馬,兩天的時間,已經離開了京城的範圍,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趕路,她已經疲憊之極,在集市上也不方便騎馬,隨即牽著馬在集市上走路。
這個集市是離京城較偏遠的四方鎮,鎮子的地形簡單,四四方方,故而得名四方鎮,眼看日頭落山,鳳逸寒打算在客棧歇息一晚再走。
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偶有官兵成列走過,嚇得鳳逸寒趕緊背身遮臉,不過還好,他們似乎不是衝她而來,而是為了挨家挨戶的抓壯丁,服兵役。
她一路走來,也聽說了不少,南軒國大軍在邊境蠢蠢欲動,屢次擾百姓,有入侵試圖,她記得,南軒國新登基帝王的名字,南軒澈,他就是當初流落在東祈的皇子,也就是西南流寇的頭領,鳳老將軍始終一事,跟他有莫大的關係。
日暮,鳳逸寒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素心,素心懷中抱著一個襁褓嬰兒,秀髮完全挽起,從她的裝束和麵部表情看,她過的並不好。
“素心……”鳳逸寒上前幾步,素手搭在素心孱弱的肩膀。
“小姐?”素心回過頭,昔日眉宇間稚嫩的氣息已經完全退去,臉上只留歲月的滄桑。
分開不到一年,往日單純秀雅的丫頭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女人,鳳逸寒有些難受,看著她懷中眉清目秀的嬰兒,頓時明白,她沒有找到力翔,一個單身母親,獨自在外,一定很難過。
果然,從她們談話中得知,素心去邊疆找過力翔,可是她不知道力翔所在的營隊,也不知道力翔頂頭的將領,再加上南軒挑釁,有部分軍隊已經排程到於南軒交接的湘南地地界,人海茫茫,她一個孤身女子,想要找到力翔,談何容易?
無奈中,素心就回到了家鄉,生下了一名女嬰,家中本來貧寒的她,父母並不待見,再加上她未婚先孕,日子過的何其艱難,可想而知。
一番話以後,素心已經帶著鳳逸寒到了她的家,那是一個簡陋的茅屋,素心的父母見她帶著一個男子回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畢竟是老實的莊稼人,晚飯的時候又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她。
素心的爹胡老漢一隻腿有些跛,胡大娘是個睜眼瞎,家裡的日子貧寒落魄,曾經,素心有一個哥哥,胡阿牛,可是四年前跟南軒國的戰爭中再也沒有回來。
鳳逸寒將自己一半的銀兩留給了胡老漢,胡老漢感動的痛哭流涕,硬是抓住鳳逸寒的衣角,將她當成了得意女婿,當晚,胡老漢就挨家挨戶的敲鄰居家的門,告訴他們,他女兒不是破鞋,他有一個俊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