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犯疑,多半會拿件事情絆住我,不讓我再出城,我只是在想,他會把什麼政務分到我的頭上?”
琉璃忙問,“你可想到了會是什麼政務?”
“或許是刑訟,或許是賦稅,不過,無論他讓我管什麼,我都會讓他後悔莫及。”裴行儉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但琉璃卻知道他是有些生氣了,忍不住道,“你怎麼不高興了?”
裴行儉沉默片刻,開口時卻換了一個話題,“昨日我把方嶺之事告訴了柳阿監。”
琉璃吃了一驚,“她怎麼樣?”
“我也不知,她只是客客氣氣的謝了我,我也趕緊告辭走了。”
琉璃深深的嘆了口氣,原先從柳如月的講述裡,就能聽出那個叫方嶺的男子性子極為強硬剛烈,沒想到這些年一再挫折到被支使到了西州,他卻依然半點沒變,三年前的秋天,牧丞刁難他,讓他大風天裡出營去尋兩匹失馬,他突然暴怒而起,挾持牧丞一道出營,從此再也沒有歸來。有說他和牧丞在狂風之中同歸於盡的,也有說他殺了牧丞亡命天涯的,但無論如何,是再沒有下落了。琉璃原先便隱隱覺得,也只有這般剛強的男子能配得上心性堅韌的柳如月,裴行儉頭兩次出城時,也暗暗希望過他能找到人,沒想到卻是聽到了這樣的訊息……
她的心情不由低落了下來,蜷在裴行儉的懷裡一句話也不想說,裴行儉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我也不想說出此事,只是一則麴崇裕的人也去詢問過牧監的人,想來早已知道此事;二則我出城太過頻繁,他定然看出我別有打算,既然會讓風娘子找到你,只怕立刻回頭也會找到柳阿監,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