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接過,深深嗅了一鼻腔魚香:“好香,好香,開動嘍!”
輕吹了幾口,舌尖小小舔了塊魚肉,鮮嫩爽滑,好美味,我激動的熱淚盈眶:“莫冉樓,你手藝真棒,我好愛你,好好吃!”
他眼中略過一絲古怪,一閃而逝,並不答話,只將烤熟的另外一條給了貂兒。沒有廣告的還是對貂兒比對我好,哼,他們之間一定有姦情!
咬了半條,便吃不下了,又不忍丟棄,只在手中拋玩亦打發時間問道:“莫冉樓,你尚未說你的髮絲為何變色呢,是食用了變色龍嗎?”是否過一陣子他髮色突然又變成金色,再變成紅色,幾日變一色,嘎嘎,那可真新鮮!活寶啊!
他端然坐著,撥了撥木材,淡然搖頭,嘴角笑容依舊。
“那,總得有個原由不是,今日見你銀髮,明日見你又是黑髮,感覺很奇怪啊。”捏住木條尾端將半條烤魚架在火上,迅速洗了手,陡自竄到他身後猝不及防搶了一束頭髮輕輕扯了扯,雙目不由自主瞪大,再瞪大:“咦?是真的耶?染色了嗎?”
他任我為所欲為盤弄他的發,良久才道:“並非染色,每逢時日便會如此。”
我愣了愣,手指一僵,任指間的烏髮滑落,眸中帶著濃濃的疑惑及一絲莫名的悽楚:“為何會變色,是先天的嗎?”
他仍是往日波瀾不驚地笑容,級級搖頭,嘴唇微翕:“不是。”
“不是?”我更為愣然,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嗎,好奇如貓爪般抓撓著我的心,我忍耐不住挑眉問道:“那為何會如此?”說著屏聲靜氣看他,像等待發落的小孩。
“為何?……”他已然失了笑意,似是在回味,面色極為複雜,我從未瞧過以閃電般速度在人臉上交織的百味陳雜,心中亦是有什麼堵住了,阻塞的難受,讓我不能呼吸。
他,我見過,不是以見莫冉樓的身份見過,而是第一次入我夢境的碧眸男子,那個以優雅姿勢飲茶的男子,奇怪我此刻才思及,他竟會入我夢中,難道,他當真是那個鳳?
但是,鳳是小二的哥哥,鳳又怎麼人變作翠傾的莫冉樓,鳳又怎人被親兄弟關入地牢,鳳如此鍾愛那個也叫殷如玉的女子,為何不追隨她而去……
神思已然恍惚,心痛如蚊蟻蝕咬心肺般侵入百骸,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在心中拼力嘶吼,亦無可奈何。
究竟有幾個殷如玉,誰是誰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我自己,路在何方,我亦不知,但終點一定是官然,唯有他可以,我緊咬著唇,心中劇烈激盪亦是奮力搖頭,我討厭殷如玉這個名字,當真厭惡!
眼中閃過一抹湛然,我定定凝視著他,壓下心中氾濫的情緒,冷冷道:“我要離開此處,出口在何方?我定要馬上離去,一分一秒都不能忍耐了。”
他並未抬頭,亦看不見我此刻{炫高{書漲{網的情緒,只淡淡道:“你可順著原路回去。”
聽了此話,我立即搖頭如波浪鼓,汾然道:“怎可如此,順著原路回去,我便是自投羅網,如此大費周章出來,又怎可輕言回頭,我不要做什麼王妃,亦對小二不屑,你再此甚久定然知道出路的,修在騙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怕他不說,我便忍不住恐嚇,其實心中甚是沒底,他是男人,力量定是強過我許多,他視我為無物,我已無可奈何了,現下不告之我出路,我對他也毫我辦不,難道真要我與他單挑?我身懷有孕,如被他佔上風,非一屍兩命,我如幸佔了上風,難道要我與死人問路嗎?
心中急劇跳動,忐忑不安地此著他,一瞬不瞬,心臆之間滿滿的期望,我要快此出去尋得官然,今日,我答應小二的要求,他便送去解藥,我逃離至此定是兩日不止了,婚期已過,未免小二心血來潮又送毒藥過去,我定要盡力趕回。
他眼中閃這一抹異色,笑容亦是莫測高深的:“嫁於皇子,對你決非壞事。”
聽他這般說,我心中密佈的惶恐期待變作怒不可揭的憤恨,口不擇言道:“放屁,你喜愛他,你去嫁他算了。”
他眸中閃著莫名的光芒,夾雜著不可思議,好吧,我撫了撫臉,平靜了自己易爆的情緒壓抑道:“殷如玉不喜愛小二,請姓莫名冉樓的俊男修要將她與之湊成一對,莫要亂點鴛鴦譜,我說,你告之於我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做奴婢做太監亦認了,你就從了我吧。”
他端然坐著,眼中掠過一絲狡黠,悠悠道:“花林深處有一處暗道,可通往外界。”
“耶?”我一喜,立即跳起身,隨他的目光看向花林,又不敢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