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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過,可即便如此,我的臉上仍是落了一道傷口,並不深邃卻也讓鮮血染紅了我的芙蓉面。

顧不得臉上隱隱的疼痛,我紅著眼定定的凝視著站在我面前的韜光,故作鎮定的與他對峙著:“這已經是你第二次用劍指著我了,這一次要治我什麼罪?欺君罔上還是驚擾聖駕?”

韜光凝著我的眼睛,唇角一絲的冷笑透著無比的絕望。“你竟為了護著別的男人,將我們的過去當做籌碼來逼我?”

“難得你還記得我是誰,還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如今我只對你說一句:你不能殺他,這是你欠我的!”

韜光的眉擰成了一個死結,卻仍只是淺淺的笑著。其實,他大可一劍將我刺穿,畢竟這一戰關乎著帝位的繼承,輸贏的代價將會是彼此粉身碎骨。此刻他已經贏了,放過新月無疑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可是,套管縱是劍鋒直指著我,卻終是落不下手去。看來,他的生命中也並非沒有軟肋……而我,正殘忍的抓住他的軟肋威脅著他,哪管那軟肋正是我自己。

“欠你的,我會用一輩子來還,但今日由不得你。”韜光說罷,將我攬腰抱起禁錮在懷。任我如何踢打也無撼動他一絲一毫。

眼看著那一把劍又一次舉起對著了新月的心臟,我只能不顧一切的大喊著:“你欠我腹中孩兒一命,要如何還?弒子之後又要殺弟,你是殘暴不仁的夫差,你是昏庸無道的楊廣,你……”

韜光身子一顫,我借了個空隙掙脫了他的束縛又重回新月身邊,緊緊的擁著新月不肯放手。

“蘇芸錦,你……你腹中孩兒是我唯一親生的血脈,我怎會弒殺了他?”

與皇位無關

“蘇芸錦,你……你腹中孩兒是我唯一親生的血脈,我怎會弒殺了他?”

韜光在我身後,縱是不看他卻仍是被他的聲音震撼著。他說「唯一」?那顏無雙呢?還有……曾經的傅珍瑤呢?

心有千千結,我卻不敢回頭求以證實。只是緊緊的抓住新月的衣襟,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定著這個全天下最愛我的男人,盼著他為我做些什麼,哪怕只是捂上我的耳朵,告訴我宗政韜光只是在欺騙我,動搖我。

而他……最只是默默的回視著我,不迴避也不解釋——用眼低那一抹濃郁的愧疚,做實了韜光的話。

我整個人彷彿被灌注了水銀,凝固成了現有的形狀半分也動彈不得,指尖陷入肉裡,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扣得流出了血,那一滴滴的殷紅竟成了我此刻唯一的顏色。

“至少告訴我……不是你。”

近乎是祈求,我的手顫抖得無法使上一絲力氣,卻仍拼命的抓住新月的衣袖不敢鬆開。我好怕如果我一鬆手,新月便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再也不會回來了。

“與皇位無關,我只是不能讓他用孩子把你綁住。”

竟然,他竟然沒有否認?!

我跌坐在地上,任隱忍著的淚水終於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咬緊了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他的名字,夾雜著愛恨糾葛,撕心裂肺地痛楚的吶喊著:“宗政新月!”

“錦兒,錦兒。那個時候我怕極了,你每天對著肚子喃喃自語,無論他做了什麼你都不計較,我知道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了,我便永遠失去你了……所以,對不起,我明知道你有多在乎親人卻還是扼殺了這份與你彌足珍貴的親情。但我會彌補你的。在我有生之年無論你想要多少孩子我都會給你,還有我,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

新月不顧自己已經傷痕累累,拼著傷口被拉扯撕裂的疼痛將我緩緩鬆開的手反握住。這一次,換他害怕失去我,而我卻因心上那本以為已經癒合了的舊傷崩裂而麻木得再無法為新月感到一絲的痛楚。

新晉貴嬪:蓓兒

新月不顧自己已經傷痕累累,拼著傷口被拉扯撕裂的疼痛將我緩緩鬆開的手反握住。這一次,換他害怕失去我,而我卻因心上那本以為已經癒合了的舊傷崩裂而麻木得再無法為新月感到一絲的痛楚。

我冷冷的甩掉新月的手,眼角的淚痕未乾唇角卻勾勒起淒涼的淺笑,所有的力氣都在剛才幻化成了他的名字被我喊掉了,現在只能用虛無縹緲的氣音還他一句:“別碰我。”

如傀儡一般搖晃著身子與新月相悖而行,身後新月的呼喊和寶劍銀槍的擦碰產生的尖銳都彷彿成了空洞的背景音樂,就算如何的震耳欲聾卻再也無法侵入我心。

這就是所謂的愛,無論是宗政韜光還是宗政新月都一樣,到頭來傷痕累累的終是我自己。

這是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