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隨著賀爾箴賀爾敏來到人煙稀少的山崗,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問道。
賀爾箴也爽快,直言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能見到傳說中的安然公主,深感榮幸,想請安然公主回雲澤小住幾天。”
雲傾傾微微眯眸望向他:“哦?我不以為我一個過氣的前朝公主還有何利用價值。”
“怎麼說呢,安然公主的母妃與雲澤皇室也算是有些淵源,請公主回去小住也不過敘敘舊罷了。”
雲傾傾望著他笑了笑,心知隨他回去絕不只是敘敘舊這般簡單,卻也不拆穿他,只是順勢道:“既是如此,安然深感榮幸。不過,在隨賀公子離開前,賀公子能否讓我與我姐姐見個面,順便道聲別?”
“當然,這是肯定的。方才便聽聞你姐姐去了夫子廟,正好我與你姐姐多日未見,也隨你一道過去吧。”
知道賀爾箴有心監視,雲傾傾便事先與他打招呼道:“我和姐姐有些姐妹間的體己話要說,賀公子在一旁怕是不方便,待會還望賀公子能夠稍作迴避。”
賀爾箴朗笑:“這是自然。不過未免雲三小姐食言,”
賀爾箴說話間已疾手封住她的穴道,捏著她的下巴將將一顆黑色的藥丸灌入她口中,“只好先委屈安然公主了。”
雲傾傾被迫吞下那粒黑色藥丸,神色冷了下來:“這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一定時辰內讓人肝腸寸斷七竅流血而亡的藥而已。當然,等安然公主隨我回雲澤之後,賀某必親自將解藥奉上並親自負荊請罪。”
雲傾傾心中暗惱,但是現在惱也沒有用,只能想著先找著雲之晗,她與賀爾箴狼狽為奸,也略懂些醫藥,或許她能替她解毒,於是也就未與賀爾箴計較。
有了賀爾箴的相助,雲傾傾要尋到雲之晗順利許多,沒多久,雲傾傾便在賀爾箴的護送下在夫子廟內的亭子裡找到了等候在那裡的雲之晗。
“是你?”見到雲傾傾,雲之晗神色微詫,卻也掩飾不在眼底的失望。
看來雲之晗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安沐倩替她約的?既是如此,安沐倩為何要避著她?想起安沐辰兩日前出去倒了會兒藥渣回來後的反常,某個猜測依稀在心底隱約成形,想來是安沐辰早已知道了她要約見雲之晗一事了。
心底這麼猜測著,為怕安沐辰衝破穴道趕來,雲傾傾卻也不敢與雲之晗在此多作停留,於是望向她,輕點頭:“是我約的你。三小姐,我們能否換個地方說話?”
雲之晗淡冷的神色沒有太大波動,僅是淡淡望了她一眼,似是在考慮。
雲傾傾看雲之晗似在猶豫,不自覺地望向賀爾箴,希望他能替她開口勸她。兩人暗地裡有一腿,賀爾箴未必是雲之晗心底屬意的那個,但彼此算是唇寒齒亡的依傍關係,賀爾箴在雲之晗面前說話應是還有些分量的。
賀爾箴望她一眼,竟意外地替她說話:“之晗,這裡香火旺,進香的人多,人多嘴雜,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
雲之晗沉吟了會兒,卻只是望向雲傾傾:“去那邊的後山吧。”
邊說著邊轉頭對賀爾箴道:“賀公子,我知道你今日親自送傾傾過來必是與她約定了什麼。你放心,人既是你送過來的,便不會讓你把人給跟丟,一會兒必將一個完整的安然公主送還給你。”
“這……”賀爾箴摸著下巴,有些猶疑。
雲之晗的臉沉了下來:“怎麼?賀公子連我也信不過了?賀爾箴,你口口聲聲讓我相信你,你卻是連半點信任都不願給予我,這算什麼?”
“之晗,你多慮了。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而已。”見雲之晗變臉,賀爾箴趕緊放柔了聲音道。
“我以為我的武藝與你不相上下,你道還有誰能傷得了我?”不冷不熱地睨他一眼,雲之晗語帶淡諷說道,說完便率先轉身往後山而去。
雲傾傾望著她的背影未動,雲之晗回頭冷冷望她一眼:“雲傾傾,我不想浪費我的時間。”
雲傾傾猶豫了下,跟了上去,她本想讓她移步到別處,畢竟在後山離這夫子廟不遠,若有心搜查的話,很快便能找著人,但現在看雲之晗似是沒打算往別處而去,她只能與她快刀斬亂麻,儘快解決。所幸今天天氣不錯,晚上應是會有月亮。
許是被雲之晗方才那番話給震懾到,賀爾箴賀爾敏沒有隨著一同上去,只是在夫子廟的外的亭子裡等候著。
“手伸出來!”剛隨雲之晗來到後山處某個隱蔽的涼亭裡,雲之晗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冷聲說道。
雲傾傾一